着韶白往外头走。
当然,要是韶白不配合的话,任由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人家也是不动如山的。
韶白自然是配合了,莫北选了附近一家咖啡店,拉着韶白就进去了。
她本来要的是大厅的位置,大厅便宜,没有最低消费,韶白清楚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跟自己说,于是体贴入微地要了包厢。
他还抢在莫北开口之前说,“这顿,我请。”
莫北脸色有些尴尬,韶白倒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催促道,“快点走吧,等你有钱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先欠着。”他这一句话,才暂时解除了莫北的尴尬。
韶白要了一杯苦咖啡,莫北也跟着要了一杯一模一样的。
她还没喝过苦咖啡,她并不喜欢苦的滋味,但是眼下苦很适合她的处境。
当咖啡上来后,服务员出去了,韶白就开门见山地问,“需要我如何帮你?”
莫北愣住了,错愕不已,她在电话里只是叫他过来,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这会也没解释,他就直言帮她。
他都是这么轻易帮助人的吗?也太好说话了点。
她当初眼睛一定是被眼屎糊住了,才误会他是个对她有意图不轨的龌龊男,人家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这世上,这样的好人,真的是不多了。
她居然还能遇上。
莫北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
她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不停地磨蹭,以借机掩饰自己的不安,她不知道如何启齿,她过去从来没有求过人,最近却频繁地求人,但是却一次也没有成,没人因为她的求情而心软半分。
“我…..”她犹豫了半天,也没吐露出一句完整流畅的话来。
倒是韶白瞧不下去了,“你再不说我就走人了啊,我这人,很容易反悔的。”
他的威胁,在这个节骨眼上成功激发了莫北的好胜心,她心急如焚,心里再清楚不过,真要让人就这样在眼皮底下走了,她一定会后悔的。
她咬了咬后槽牙,“我希望你能借我一笔钱。”
借钱这事,真的是比较难以开口的,而且韶白之于她而言还是个陌生人,她要借的数目可不少。
之前,她在生父那碰了壁后,找昔日关系还不错的同学求助,结果人家一听她开口借钱,不是立刻挂了她的电话,就是借口有事敷衍,还有就是哭诉他们自己也很穷,没有多余的钱借给她,要是一百两百的,倒是可以的,再多的,便没有了。
一百两百的,她要来何用,这不过是他们的推托之词,她哪里听不出来。
可为了母亲,她不得已而为之,否则医院要赶母亲出来,院方说欠的医药费数额太过巨大,本来以为她父亲会如期交钱的,没想到这次迟迟不来,要是再拖延下去拒交的话,他们院方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抱歉了。
她能怎么办?
她真担心母亲会这样离世,而她一辈子活在后悔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