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就见谢如琢不知何时从殿内走了出来,正一脸冷然的看着沈婧慈。
叶贵妃也发现了谢如琢,忙得走上前,亲自扶着她道,“你出来做什么,太医怎么说的?”
谢如琢不着痕迹的退出叶贵妃的怀抱,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意,道,“母妃放心,儿媳没事儿。”
说完这话,她又一脸傲然的看向萧君涵和沈婧慈,“既然沈侧妃觉得是儿媳陷害了她,那儿媳总该出来一下,毕竟,我可是他们口中的害人凶手呢。”
萧君夕早走过来,关切道,“不是说不让你出来么。”
谢如琢微微一笑,走到靖帝面前跪下,道,“给父皇请安。”
靖帝看了她一眼,沉声问道,“你可有什么话说?”
谢如琢却反问道,“父皇觉得儿媳该有什么话说?沈侧妃跟我又不是同一个相公,难不成我害了沈侧妃肚子里的孩子,还能让我的夫君多宠爱我一分不成?”
说着,谢如琢又看向沈婧慈道,“倒是沈侧妃,先前屡屡传出她胎像不稳,这般境地下不但不在家中好生修养,反而跑出来在御花园站大半个时辰等着儿媳一起逛御花园,还真有闲情逸致呢。”
“你血口喷人!”
沈婧慈登时便气得想要骂她,却又转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我着实不知道你为何要害我的孩子,我同你无冤无仇!便是敬王和我家王爷有一些过节,你也不至于拿我开刀吧!”
“沈侧妃说什么笑话呢?敬王和齐王何时有过节?”
谢如琢一脸天真的反问她,却将沈婧慈噎了一噎。
是了,纵然暗地里再斗得你死我活,可是明面上,大家还是一派祥和的局面。
这一层意思只能靖帝自己去领会方才真实,由着沈婧慈的嘴里说出来,只会让靖帝觉得事情变了个味儿。
谢如琢却咄咄逼人道,“没有过节,又何来算计?还是说沈侧妃觉得,你肚子里的庶子会比一个嫡子更加的尊贵,值得我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你?!”
沈婧慈脸色不由得变了一变。
是了,嫡庶二字就是一个烙印,只这一条便叫她无可辩驳!
而这么论起来,反倒是沈婧慈想要拿孩子去陷害谢如琢的可能性更大几分!
“敬王妃真是好口才,只是你要怎么解释,你为了推我下去,竟然朝我刺了一刀的事实呢?”
沈婧慈举着自己的手,那上面缠了层层纱布,却遮盖不住殷红的鲜血,可想而知当时的谢如琢下了多大的劲儿。
装可怜谁不会啊。
谢如琢眨了眨眼,眼中已然是泫然欲泣,“当时你抓着我的衣服,眼见着我就要摔倒。不得已我才刺你的!”
她说话的时候,叶贵妃也朝着她望了过去。再谢如琢说完这句话后,顿时诧异的开口道,“琢儿,你的衣服怎么会有口子?”
她的衣裙自胸前被刀划了极长的一道,一直到腰间。上面还有鲜血点点,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寻常人不会没事儿朝着自己的衣服划的,除非是有人在抓着她,而她在自保的时候,也伤到了她的衣服。
靖帝不傻,已然看出了一些端倪,对于沈婧慈的同情也淡了几分,冷冷道,“既然小产,就该在屋子里好好歇着,老二,送她回去!”
这话算是定了这件事的性,沈婧慈脸色一白,霎时便软倒了身子,不甘道,“父皇——”
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彻底淹没在靖帝冷冰冰的眼神之中。
两边人各执一词,可是谢如琢的衣服却成了一道证据,证明了沈婧慈的谎言。
沈婧慈脸色一白,再不敢说话,只能由着萧君涵将她抱走。
靖帝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脸色一寒,再看向萧君夕的时候,又多了几分的愧疚,道,“你们也回去吧。”
萧君夕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看向靖帝道,“父皇,有件事情儿臣不得不说,可否随您去一趟御书房?”
靖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见到他眼中的凝重之后,点头道,“走吧。”
说完,靖帝当先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萧君夕在他之后,嘱咐了谢如琢几句,又对叶贵妃道,“劳烦母妃了。”便随着靖帝而去。
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血腥之气,叶贵妃叹了口气,过来拉着谢如琢的手道,“好孩子,先随母妃走吧。”
谢如琢担忧的望着萧君夕离开的背影,飘忽了一会儿,方才道,“好。”
她不知道萧君夕此去要做什么,只是莫名的有一种感觉,怕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你说什么?!”
听完萧君夕的话,靖帝猛地从龙椅上坐起,一张脸上满是震惊。
萧君夕深吸了一口气,低沉着声音道,“儿臣原想着,毕竟与二哥是手足,若是这件事揭穿之后,怕是要伤及兄弟感情。可是今日之事,着实令儿臣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