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些时日朝中动作频繁,官员洗牌也越发的明显。这天,怕是要快变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
齐王府内,一派的雾霾沉沉。
中午的时候,沈婧慈才因着琐事跟慕容婉顶撞了一番。待得回到慈院之后,她便觉得小腹一阵疼痛,忙得命人请来了那个游方郎中。
郎中把了好半日的脉,脸上的表情也是越发的凝重,好一会儿才道,“侧妃的脉象不稳,气虚心浮,更有小产前兆。这孩子,保不住了。”
听到那郎中最后一句话落下,她再也忍不住,直直的跌坐在了椅子上,“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郎中摇了摇头,沉声道,“老夫早就交代过,莫要动气莫要动气,如今,怕是大罗金仙也难保了!”
闻言,沈婧慈的一张脸顷刻变成了灰白,血色尽失,“我的孩子——”
都是慕容婉那个贱人!
若不是她这些时日天天为难自己,自己怎么会忍不住跟慕容婉置气呢?若不是这样,自己的孩子,也不至于保不住啊!
念及此,沈婧慈眸子里的火光几乎要将人灼伤一般,她猛地起身,大步便朝着外面跑去。
此刻的她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杀了慕容婉,给她的孩儿报仇!
见她这个模样,侍墨的脸上先是一急,继而又瞪着周围的丫鬟,骂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追上主子,我去找王爷!”
眼见着屋子里的丫鬟们纷纷跑了出去,侍墨这才回头,跟那个郎中交换了个神色,转而朝着萧君涵的院子跑去。
“王爷,不好了——”
萧君涵正在屋内发脾气,忽听得门外有丫鬟吵吵闹闹。顿时怒道,“是谁在外面?”
侍墨忙得跑进来,喘着粗气儿道,“王爷,您快去救救我们家主子吧,她现在在王妃院子里,怕是……”
后面的话侍墨没有说出来,可一看她那满脸的泪痕,萧君涵顿时心头一紧,也顾不得发火,大踏步的去了正院。
刚进院子,就听到有女子尖锐的声音响起,“慕容婉,我杀了你!”
沈婧慈被下人紧紧地抓着胳膊,脸上皆是戾气。而跟着她来的丫鬟可就没这么幸运了,那几个丫鬟早被慕容婉下了吩咐,正按在院子中央打板子!
只听得那板子入肉的声音响起,带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慕容婉则站咋门口,由着丫鬟扶着,一面指着沈婧慈骂道,“就凭你?沈婧慈,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来人,将那几个贱婢狠狠地打!”
看到这般场景,萧君涵再也忍不住,登时吼道,“都给本王住手,这是要造反么?”
他的声音很大,直将慕容婉吓了一跳。看到萧君涵之后,慕容婉的脸色一变,顿时便上前道,“王爷可算来了,您若是不来,怕是侧妃就要将我这儿给拆了!”
却不想,她的话音刚落,就见沈婧慈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上,眼中蓄着一汪泪水道,“王爷,妾身的孩子——保不住了!”
说到最后,她哭的格外悲怆,也直叫萧君涵的心跟着颤了一颤。
“到底怎么回事?”
萧君涵到底是顾及着沈婧慈肚子里的子嗣,当下就走过去将她扶起来,而后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妃你来说。”
慕容婉见萧君涵没有管自己,反倒是去扶起了沈婧慈,顿时恨得咬碎一口银牙,“王爷,妾身刚午睡起来,就见侧妃妹妹不管不顾的闯进来,掐着妾身的脖子撒泼,您可以亲自看看!”
她说话的时候,靠近了萧君涵。
而她脖子里的红痕,更是清晰可见。
沈婧慈抬起眼睛,悲愤道,“若不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会保不住?杀了你,给我的孩子抵命!”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郎中的话,整个人都沉浸在孩子不保的噩耗里,俨然失去了理智。
慕容婉一向泼辣,哪里容得下她这么泼脏水?当下就冷笑道,“这倒是奇怪了,你中午以下犯上的顶撞我,我还没跟你计较,这么一会儿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了。沈婧慈,你可真是好手段!”
眼见着二人又吵了上去,且有誓不罢休的地步。萧君涵顿时便制止了二人,“够了!”
可沈婧慈如今什么都听不进去,不但不听,反而还要挣脱萧君涵的禁锢。
萧君涵心中一烦,抬手便砍向沈婧慈的穴道上。
下一刻,沈婧慈整个身子便软倒在他的怀里。
“王妃身为一家之主,却整理不清后院。后日进宫请安就免了,在家里好好反省吧!”
说完这句话,萧君涵将沈婧慈抱了起来,便朝着慈院走去。
他倒不是偏向沈婧慈,只是此刻他的脑子里都被沈婧慈那句话给弄得心烦意乱。什么叫孩子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