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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山清风观观主认得许多人,也有很多人认得他,算得上见多识广的风流人,但如果你去问那些拜访清风观主的人,观主叫啥名字呀?他们都会反问,咦?他难道不是叫清风道长吗?
清风观主: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贫道当然有名有姓!
林上卿下朝正往北六所去,马上就要冬至,各国使节将缤纷沓至,许多事情要准备,天下大局都靠此一会。景初帝不似承恩帝那般聒噪,什么声音也没有,好像根本没把这事当回事,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和大臣。
有个小太监匆匆追赶林杝面前,“大人,有您的信笺。”
林杝疑惑,不知谁给她玩鸿雁传书,低头一看那封信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木木木也亲启”,脸色一黑,从小太监手上接过,并不急着打开。能把她名字写成这样的,也就只有那个人。
说到信笺,不免让人想起瑞木小将军的动向,因着瑞木老将军要从北边回来,瑞木俊暂时没有去南边,每日正常上朝,总是站在林杝旁边,四小姐头两天感觉有些变扭,但后来发现了更让自己难受的存在,便是站在瑞木俊后面的孙青眇。
孙侍郎每回见着林杝就是一脸委屈又哀怨的小媳妇样子,眼睛一眨,她就读出里头的意思:啥时候娶我?!林杝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也是每回要开口对孙青眇说点什么,他又袖子遮住半张脸,抢着说:“我知道,我都知道。”然后撒腿就跑远了。
弄得林四小姐十分郁闷,尼玛,你知道个毛?!
那些都是小事,当下林杝边走边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鼻下有暗香浮动,是清风观里熟悉的味道。当初林仲之让濮生去救林杝,告诉他救出来以后先去毓秀山的清风观里躲一躲。林杝在清风观里住过三日,又是自家妹妹的师父,故尔与清风观主有些交集。
“三木也,你妹子三木婴有些异常,赶紧带个靠谱的大夫来毓秀山清风观给她看看,为师这次十分担心。”
落款人的名字狂草,一般人或许不认识,却非清风两字。林杝对着信纸骂了一句:“苏玄清,你若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然后收起信笺,匆匆掉头奔去太医院的方向。
苏玄清就是清风观主的大名。
这名字委实让人熟悉,林杝当时候脱口而出:“你与苏玄明是何关系?”瑞昭国师二弟子苏玄明,和她之间无甚美好的回忆。清风观主挑眉,回答她:“咦,你居然还认识我弟弟?”
所以,四小姐从苏氏兄弟身上真切地感受到一个真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国师的二弟子那什么屎性子林杝已经见识过,苏玄清在他弟弟的基础上,有过之而无不及,随心所欲又天赋异禀,绝对称得上当时其人。
哦,苏玄清也是就国师的大弟子,继承和发扬了玉衡师父的占卜本事,二弟子苏玄明则接受玉衡降妖伏魔的衣钵,最小的徒弟天机子天赋并不差,只是性子顽劣,两样都通一些,又不精通,还敢胡来,今日这故事的源头,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林杝拖着传说中什么毒都能解的陆老太医,走到御书房门口准备给景初帝说一声。
门外没有伺候的人,李一和梅四两人彼时正在房间里埋头苦战那些批阅不完的奏折,总管把毛笔一丢,吼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喜欢做皇帝!你说他们是不是没事找虐?!”
话音未落,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变故太快,以至于龙案前的景初帝和蹲在地板上奋笔疾书的李总管都来不及收拾。林杝因为心急,大约也是把李束樘当成自己人来看待,既然是十万火急之下又是自己人,赶时间忘记敲门也不能当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然,乍一见看到御书房内凌乱的情景和耳边回荡的话,她惊讶地一下子忘记了要说的话。
李一丢掉手里的朱砂笔,尴尬解释道:“新皇登基,事情太多,陛下就把一些不痛不痒的奏折交给奴才了。林大人,你也是臣子,为主子排忧解难实乃本分,又是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定然有一个分寸。”由于心虚的关系,难免嗅出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儿。
其实林杝惊讶的点真的不是李公公给景初帝批阅奏章的事情,想当年她也模仿过承恩帝的字迹给许多奏折上涂过“阅”,她敢保证许多大臣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奏章曾经被一个女人批阅和蒙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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