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回去的路上,向来不爱说话的梅二突然开口叫她,“四小姐。”
“嗯?”
“不要做对不起我家主子的事情。”
他波澜不惊的话,险些让林杝踉跄崴了脚。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奇怪!我做了啥事情对不起你家主子了?!屁,你家主子管我啥事!林杝瞪梅二一眼,当初就与这对主仆相处得不甚愉快,今次干脆不加理会和辩解,钻进轿子里眼不见为净。
【那些林杝没有目睹的事情】
陈夫人来到济世堂的那一日,承恩帝驾崩,举国哗然。
当晚将近子夜的时候,济世堂的门没有锁,有人趁夜而归。苍山还没有睡,正坐在堂里就着烛火看医术,抬眼见门外进来的人,叫了一声:“师父。”
池归点头,神色肃杀,让人望而生畏。
“师父,今天林家四小姐带了一位夫人,庆国皇族人。”苍山说的言简意赅,但池归明白他字里行间中的意思。
便问,“认出白牙了?”
“尚未,她问白牙的屁股上有没有一颗红痣。”
池归又点头,不再说话,一身寒气地往里院走,院子里灯火尽熄,白牙早就睡得跟头死猪无疑。他先去了自己的卧房,准备了些东西,然后再走到白牙那处,房门“吱呀”被推开,月亮的清辉倾泻而入,池归悄无声息走到白牙床边,看着床上睡相贼差的徒孙。
一会儿,师公出手点住小猪头的睡穴,将他翻身过去,屁股向上。池归扒下白牙的裤子,露出他白嫩嫩的两瓣小屁股,只见其中一瓣之上赤果果的一颗红痣,十分性感。
站在床前的人皱眉,不太喜欢那刺眼的一小点,轻轻骂了一声:“臭小子,真会惹麻烦。”说罢挽起衣袖,把刚才拿进来放在床边的一碗黑乎乎的药水端起,小碗还配了一支小号的毛笔。池归将毛笔沾了那药水,涂在白牙屁股的红痣上。
埋头捣鼓许久,刷了一遍又一遍,待一炷香之后才放下药水和毛笔,吐出一口气。垂着自己的老腰,弯得久了十分算,池归觉得自己真是一把老骨头了。但目光看向白牙那两半干净的小屁股,又十分满意。他给白牙把裤子套好,又仔细盖上被子,掖了掖四边的被角,才转身出去。
第二天,白牙捂着屁股找师父,“师父,昨天夜里有虫子咬了白牙的屁股,又痒又疼。”T-T
苍山正在写药方,微愣之后,平静道:“无妨,别去挠它,忍忍就过去了。”
※
李公公经过母子毒蛊一事,心里总有一个疙瘩。
还是这天,林杝刚从外面回宫,还在庆幸最近李束樘的小舅舅和东瀛皇子好像消停了,压根没留意梅二那一副比锅底还黑的面孔。
梅二不会告诉她,刚才她回宫的一路上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波涛暗涌,一整条大街的屋顶上埋伏了上百个杀手,人人手里都有暗器。梅字军的影卫悄无声息干掉了一些,还有几个不要命的漏网之鱼,险些就要偷袭成功了。一把飞刀,两枚梅花镖,数根银针齐齐破空而来,梅二挡去了那把飞刀,其他两名距离近的护卫用掌风改变了两枚梅花镖的方向,待梅二再要去化解那一把银针,时间太快,还是漏掉几根,眼见就要穿过轿子的窗帘扎花林四小姐的脸蛋,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有人扔了一根筷子过来,直接打落了银针。
林杝还在轿子里生闷气,她哪里对不起那谁?!哪里?!哪里!!
梅二转身欲寻暗中相助之人,但显然那是个高手,没有留下任何气息,一根筷子,斜对面是有个面店,吃面的每个人都是粗布麻衣,其貌不扬。其他护卫不敢耽搁,催促梅二快走,梅二无奈,只得放弃。因着他觉得方才那一瞬间,筷子上一闪而过的气息十分熟悉,莫非他家皇上微服出宫了……?!
待轿子和梅字军走远,那面店里背对大街而坐的一个男子起身,在桌子上丢了十二个铜板,吃饱喝足准备回家睡觉。
店小二是个实诚人,“客官,我们的面只要十个铜板。”
那人转身,的确一张其貌不扬的脸,穿着洗白的青衫,倒也清爽利落。他冷冰冰道:“方才弄坏了你们一只筷子,两个铜板相赔。”
真是个怪人。
却说这时候,李一揪住林杝,劈头就问:“你与梅十四很熟是不是?可知道他现在哪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