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从瑞昭来,丝毫没有什么抵抗能力,见疯狂的海盗登船,听他们喊一句:“我们只要钱,不要命。”便全都弃械投降,任人宰割。
原因无他,船上的东西只是些中上等的布匹,并无贵重到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宝贝,海盗们一箱子一箱子打开,发现是他们不喜欢的绫罗绸缎,那表情有些想杀人。
船上的老板胆小如鼠,瞧见海盗的脸色不善,以为他们要杀人泄愤,连忙道:“大爷饶命,小人身上就这几张银票,您先拿着。原是打算去东瀛卖了这些布匹,也能卖个几千两,还可以孝敬几位大爷,可是……可是……”说到最后,保住神户三郎的大腿就要痛哭流涕。
神户三郎心里很不爽,有种出师不利的感觉,手痒想要杀人。那老板下手没轻没重,正想砍了他抱住自己的双手,瞬间想起孟表妹那张柔柔弱弱的面孔,全身打了个激灵,立即放下了要拔刀的手。
他也不知道为何,好像林杝是他的克星一样,或许她身上附着神户三郎女儿的影子,当年他被东瀛官府流放,女儿死在他们的刀下,始终是神户三郎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痛。林杝的年纪与他女儿差不多大,潜意识里把林杝当作了女儿,他向来是个怕女儿的老爹。闺女说一,他绝不说二。
“你道我们是吃素的?!”神户三郎一脚踢开那布老板,他就不信这船上除了布头就没有一件值钱的宝贝。
一路杀到船舱最里面,正要去推最后一间舱门,老板好像自己老娘要被人强J一样着急,虎扑到神户三郎背上要阻止他开门。神户三郎的武功比不上严安和林仲之,到底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布庄老板厉害,还没等他的手指碰到衣服,转身就是一个巴掌,打在老板的脸上将其扇到一边。
“这么紧张干嘛,难道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三爷冷笑,思忖着里头或许有一箱点缀衣服的珠宝首饰,或者是什么珍奇的衣服比如金缕玉衣之类。
未料推开门所见不过一个女子在里面布置了张桌子绣花,神户三郎拿着大刀站在门口也不见她脸上有什么胆怯。这女子年约三十上下,梳着妇人的发髻,风韵十足。她抬眸瞥了一眼神户三郎,光这一眼就让四十好几了的大老爷们有些腿软,全身麻酥。再看女子的穿着,一袭白色水缎,暗绣了大朵牡丹,衣缘皆用金丝绣着繁复花纹,雍容清雅,似是来头不小。
神户三郎咽了口唾沫,回头质问老板:“你媳妇?!”
布庄老板猛摇头,一副生怕海盗把女子玷污了的惊恐,“这位是江南织造局的林织务,朝廷四品命官。”暗示神户三郎,大爷您手下留情,杀了朝廷命官,好麻烦的!
三爷愣了愣,这女人还是个朝廷命官?!
他在海上横行霸道,不知道瑞昭的行情不足为奇,话说自打林杝说服崔家的大小姐出山当了一次女巡抚大获成功,又有庆国公主来访,娶走了体弱多病的范阳王,成就一段佳话之后,承恩帝对女子为官一事生出极大的兴趣,江南织造局这位林织务,还有瑞木小将军身边那位女参谋,都是瑞昭朝廷冉冉升起的新星。
一个朝廷四品女官,在商船上做什么?遮遮掩掩的,定然没什么好事。神户三郎关键的时候脑子倒是挺清醒,走过去揪起织务大人的一只胳膊直接往屋外拖。布庄老板大急,又想去抱三爷的大腿,这回被神户三郎狠狠踢开威胁道:“你丫儿再敢摸老子的大腿,老子就真不客气了!”
林织务挣扎两下挣扎不开,皱眉厌恶地看了一眼神户三郎,娇滴滴的声音说:“你看着斯文,原是个败类。”
神户三郎怒,冷笑:“大爷又没强了你,败类还担待不起。”
女子眼睛一眯,并无胆怯,那只自由的手从衣袖里划出一把银针,二话不说就要射向神户三郎,眼看三爷反应不及,真丢过来准能把他的脸射成麻子,关键时刻林织务的身后伸出一只素手,在脉门上用力一按,女子闷哼,银针如散花般落在地上。
“丫头!”神户三郎大喜,对林杝的父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林杝见神户三郎只是抓人,未曾伤人,不与他废话,侧目只看丢暗器的女子。她并不认得眼前的人,不过眼前这位倒是个有眼力劲的主儿,愠怒抬眸发现抓住自己手的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惊讶瞬间才道:“皇上寻丞相府四小姐只差没有把地皮一寸一寸掀起来去找,万万没想到四小姐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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