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严安不知死活硬要将林杝拖到水深火热里。冰火#中文 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当时的情况如此混乱,他又是一个失忆的人,往事尽忘,谁好谁坏傻傻分不清楚,就算李束樘是真心要救人,严安却无法判断应不应该相信这个看着眼熟但不知底细且外表冷酷无情的“主子”。
与其把林杝交给一个打问号的人,不若由他自己保护。如果李束樘不出现,严安觉得他们都已经安稳坐在新买的大船上悠悠出海。所以当七王爷在怪曾经的手下捣乱时,严安也在抱怨曾经的主子碍手碍脚。
当然,严安心底深处的角落里是不是藏着私心,就只有公子自个儿清楚。
林杝受不了这狭隘的空间,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暧昧和尴尬,正想掀开门板出去透口气,严安诈尸似的突然出手,拉住四小姐半抬的藕臂,不说话。
这厮表面上看着虚弱,手里的劲挺足,林杝用力挣开,他趁着手划落又拉扯住她的衣袖,林杝生起闷气,咬着嘴唇欲把袖子管从不依不挠的严安手里抢回来,心里腹诽:此地挨着茅房,臭气熏天,你是失了嗅觉吗?!
“他们可能还在外面”
“无妨。”李束樘还能杀了她不成。
严安懒得跟她在争辩,用那只空余的手往林杝身上一揽一捞,女子纤细的身子就与他的贴在一起。就像是两个被困在墓穴里的恋人,最后出不去就这样合拥着死在地底下殉情吧。
“严安!”林杝大怒,正要发作。却见严安的嘴角溢出鲜血来,心里一惊“你到底怎么样?”
近在咫尺的那张平凡的脸,双目紧闭,没有再回应林杝的问话。林杝害怕,哆嗦着手指伸到他的鼻子下面去探严安的鼻息,发现这人还有气,才稍微放心一些。
姑娘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严安说得不无道理,按着李束樘那脾气,找不到人不会罢休,等他事后冷静下来想想其中的经过,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被骗,必然要回水色坊重新搜查。她是没关系,可严安就难说。若因为这件事害他有个三长两短,林杝过意不去。何况外面各方势力的眼线参杂,万一先被大宗或者鹤之澜的人发现小鸡似的他俩,死的还要惨。
遂安安静静窝在严安怀里,就当被长了胳膊的大号酒坛子给缠住了,反正这人身上跟酒坛子一样没有温度,冰凉冰凉。
林杝迷迷糊糊里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身边的人动了一下,似乎是觉醒了。她想要睁开眼睛问他一句“身子可好?”可惜喉咙口火燎火燎的疼,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敢肯定自己的嘴巴上都长了泡,那种嘴唇皮被密密麻麻的小泡泡顶来顶去要发作出来的恶心和不适,叫她有些想吐。
有双凉手附上她的额头,这会儿她觉得凉凉的东西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能叫她发昏的脑袋有些降温。
“孟赖。”熟悉又冷漠的声音在叫她。现在林杝了解严安,知道他其实不是真的冷漠,他的声线就是这副德行,估计那些情意绵绵的话从他嘴巴里讲出来都会像变成被寒霜打过的茄子。反倒让人起鸡皮疙瘩。
他叫不醒林杝,两巴掌温柔地拍在人姑娘的脸蛋上,林杝依旧皱眉闭着双眼,不过那痛苦的神色里似是多了几分不情愿,仿佛在抱怨严安打她的脸。严安之前见到她腿上和肩上有伤,又中了毒,虽然解了,这种东西一时里定然也会对人的身体有些副作用。又是潮湿阴冷的酒窖。寒气入侵,不留心就发起高烧。
“你忍一忍。”
严安说罢,人扭来扭去,居然一路扭到了林杝的下半身。四小姐意识到自己的双腿被外力强行掰开。猛地打了个机灵,彻底清醒过来。单膝向前用尽全力一曲,直接打在严安的下巴上,安静的地窖里能清晰地听见严安下巴发出一声“咔嚓”脆响,想必十分疼。
“你干嘛!”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恼怒。
她真的不是故意想歪,严安这人从来不会让人有浪荡子的感觉,可这种姿势,叫她忍不住想起一句她二哥从青楼里回来调侃过的话“四妹啊,二哥我今日听到一句话,十分有意思,女人两腿之间,男人犯罪深渊。哈哈哈哈”所以这位冷面公子为了防止你犯罪,请不要动我的两腿之间!
“你伤口必是没处理干净,伤你的武器上有毒。”
人家说的一本正经,确实对林杝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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