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的表妹,吓了一跳。“公子!孟丫头没事吧?”
严安不理睬神户三郎,脚下的步伐没有减慢,风一样略过去。神户三郎的发丝飘动,愣了片刻,老爷子内心挺受伤,但还是一个咬牙跺脚追了过去。
经过此番纷争,正是夜色最黑的时候,锦绣镇的大街上空旷,两边的商铺店门紧闭,黑灯瞎火连个打灯笼的人也没有。严安跑过元宝钱庄,崔牧阳从黑漆漆的门洞里钻出来,“你们总算来了!”是一直等候在此地。
四人汇合,转角过后就是那条他们第一次来踏过的前街,从这条街出去,就是回鬼港的路。严安本是心无旁骛,憋着那口气撑死也要跑到准备好的小船上带林杝出港。崔牧阳追上去同严安并排而行,道:“十四兄,你这样子恐怕吃不消,把姑娘给我带吧。”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人忽然刹住脚步,一瞬就没有身影,竟扭头在往回跑,崔牧阳和神户三郎始料未及,刹车不住,又跑出去几步才硬生生收回向前的冲力,此时严安已经到了一处店铺门前,抬步就要进去。
那门帘里隐隐透出亮光,将门帘上衣衫半褪的女子衬托得几分神秘妖娆。
水色坊居然还没有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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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束樘正要去追,鹤之澜闪到他面前拦住了去路。
鹤之澜问:“严安是你的人?”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他的武功路数从哪里学来?”
七王爷冷眸一眯,现在本王是跟你浪费时间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的时候?!绕开他就要离开,胳膊被鹤之澜扯住,大皇子略带尖锐的声音在他耳边细语:“本宫看他的步伐出手都有些我东瀛秘术的影子,可是你教的?你莫忘了这些东西乃我皇室不外传之术,教给你已经是破例,别得寸进尺。”
鹤之澜这么说,不过是因为李束樘不给他面子,一个亡国的亲戚敢在东瀛如此撒野,凭什么?!他的武功是东瀛教的,他的背后势力是东瀛支持的,鹤之澜就是要指桑骂槐,狠狠打李束樘的脸。
冷酷的王爷巍然站在鹤之澜面前,黑曜石似的眼睛里有丝丝的波动。他完全可以不与这表兄解释什么,东瀛当初想给他的东西是往后想要捞到更大的好处,这些年里真要算起来,不知谁比谁得到的多。可他偏偏就解释了:“许是偷学的。”
这样一说,不是把自己的位置拉低,等于俯身让鹤之澜乖乖打了一巴掌?
鹤之澜习惯了李束樘高傲冷酷目中无人的样子,突然姿态放低叫鹤之澜一下子真没适应,微张了张嘴不知能接什么话。最后冷哼一声,反正人也跑了,麻烦给他添了,见好就收,剩下的事情便不去参合。转身叫东瀛的护卫住手,对承恩帝派来的那几个活口道:“回去告诉你们皇上,人被七王爷抓走了,别找我们东瀛麻烦。”
但是很可惜,这些人也不给鹤之澜面子,朝着天上放了个任务失败的信号弹,二话没说直接举刀自刎。鹤之澜只好在心里骂了一句,她娘的,瑞昭那只狐狸好生狡猾,连一个放老鼠回洞,顺藤摸瓜的机会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