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那模样必定十分凄惨。可惜临柏这厮,好像根本没注意到我的苦泪,大脸靠过来,又在我的唇边摩挲。我想要反抗,他的一只大手就将我困住,不能动弹。唇边痒痒得厉害,扭动脖子要躲开,不料没动几下,上唇就被临柏咬住。不似方才的蜻蜓点水,这次大师兄来真的了!我吃痛,牙关松开,他的舌头灵活地滑入我口中,与我的小舌纠缠起来。那吻里有莫名的急切和暴躁,不再是三百年里那个总是冰山偶尔温柔的淡定师兄。
他的霸道让我一时无措,想要推开他,又不忍出手。回想雪原里多少个日夜,他默默守在我身边。因为我的失忆和排斥而不得近身。他说要等到我心里接受他的那一天,我却是个温吞性子,你既然不逾矩,我便牢牢守住底线,丝毫没有为人妻的自觉。失忆这些年里。临柏做过最最霸王的事情,不过是那日昆仑墟寒池里的千年雪莲恰好开放,他摘下来送到我手里时。在我的面颊上映了一个吻。莲花香和冰原雪,依旧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只是刻意忽略了他动情的目光和矜持的爱意。
任由他的吻一点点深入。我肺中的空气所剩无几。软软蜷在临柏的怀中。他轻轻把我的手,放在胸膛口,我就能感受到他有力而急促的心脏跳动。既然爱人就在身边,为何不好好珍惜呢?
以为那就是天长地久时,其实不过一个弹指的刹那。
临柏或许察觉到我的迎合,原本抓着我的手,渐渐下移,游走在我的腰间。趁我不注意。玉手一挑,系在腰间的衣带就被他松开了。我自从第一天在青州和衣睡得不稳当之后,这两日都是只就着里衣而睡。临柏这一挑。让我肚皮立马几许凉快,迷离的情意也被扫去大半。牙齿直接咬在他舌头上。挣扎起来。
我的反抗,终于让临柏的唇从我这里撤离,但口腔已经有血腥味。都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他又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大惊之中,脑海里忽然浮现自己被一个面容不清的男人双手扣在头顶的画面,一闪而过后又无处可寻。当下的情况,由不得我多想其他,只警惕盯着身上虎视眈眈的临柏。
他倒没有更流氓的举动,只说:“我以为你方才答应了……”月光照人,可见他的脸上写着受伤,朦胧得忧伤,好像我才是实施调戏的那个人。
我无语,先裹住露出一半的肚兜,尔后抓住他的一只手在上面奋指疾书。大师兄,你太得寸进尺了!
“是我太心急。对不起,蛮蛮。”临柏单手撑床,余下那只被我写过字的手,温柔抚着我的面颊,帮我拨正林乱的前额发。
我又抓住他乱动的大手,继续写道,那就快帮我解开封音术!
“蛮蛮愿意留在南海么?为夫在等你的答案。”临柏正色,逼我凝视他的星眸。
清冷的月光也盖不住他满目的火热,我心中感叹,今晚的美人相公大师兄,真是十分之反常!先接受了阿亮的邀请来村长家吃晚饭,然后又送礼给村长要村民帮我们盖房子,现在还想我留在南海,他的目光里的意思,如果我还算聪慧,确是想让我留在南海。暗地思忖,大师兄或许等我等急了,才出此下策来套我。即便失忆,对自己的性子倒还了解,就如同老牛推车,狠狠抽一鞭我才肯动一动。所以大师兄现在如此诱惑我,我并没有责怪他的心,反而对他有些愧疚,让他等了那么久,再淡定的人,也会被磨急。
不过一念之间,心就软了。
无声叹气,朝他颔首,算是答应。反正未明还有鹿鸣陪着,且要回昆仑墟也就三天的路程,看望他们起来很是方便。关键在于,临柏在我身上这一鞭抽得到位,我真的是明白了不能如此随意去辜负临柏,他三百年里,或者之前更久的岁月,皆是不容易的。
临柏的俊脸,展开笑颜。与我之前,听到他说要住在这里时,那欣喜更甚。如同一个孩子,从来没有见他这般爽朗地笑过。他笑,我却看得心酸。伸出手,在他的嘴角摩挲,他应该像这样多笑笑才好看。
“蛮蛮……”他还把我压在身下,眼波情意绵绵。
我赶紧又在他手下疾书:生娃娃的事儿,等盖好我们的小房子再说!
起码今日,我没有心理准备,实在没法满足他。
他嘴角一直挂着笑,抱着我开始在床上打滚,边滚边喃喃:“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在我心中,也很重要。
滚了半天,他忽地停下来,又俯视我道:“想我帮你解开封音吗?”
嗯嗯嗯,啄木鸟啄木头!
“那解开之后,唤声相公听?”他不可一世,挑眉看我。
我老脸一红,但为了自己的声音,还是屈服地点头。
“可以喊了。”他立马淡定道。
……
“相公。”
“娘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