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守在其凰的床边,又无所事事,于是拿出了这两日正在绣的红盖头,开始自己捣鼓。春晓和春暮过来西厢找我,说要回凤凰山处理一些殿内的事务。看到屋子里狼藉一地,不知发生了何时,皆疑惑地看着我。
“桃笙,你这是和其凰上仙翻脸了?”春暮满脸膜拜和惊讶。
你觉得有我这样翻脸了还守在她床边安分绣花的吗?应该拿针扎死她才对吧……我脸一黑,白了眼春暮。
“刚才其凰姐姐头疼发作,打碎了药碗,我忘记让人来收拾了。”我解释。
春晓动手帮我打扫起来,“上仙又犯病了?”
“嗯……”但我没敢告诉她犯病的由头。
“桃笙,你是忘记叫人来收拾这狼藉,还是不敢叫人来收拾?”春暮探究地看着我。
知我者,春暮也。
我就是不想让仙婢们进来看见,又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最近听到的,满耳朵都是我如何如何和其凰上仙争风吃醋的流言,有些烦心。正打算绣一会儿花之后自己收拾残渣了事,没想到她们俩就来找我了。
她俩见我讨好的笑容,不再追究下去。春暮叹了口气,和她姐姐收拾完屋子,就要回凤凰山去。
“几时回来?”我问。
春晓略微思索,“明日早晨。”
“快些回来,我这儿绣工有些不会做。其凰姐姐现在这样,只有指望你了。”我哀怨地看看红盖头,又看看春晓。
春晓笑着答应完,便和春暮告退。
我一览收拾干净的屋子,心情尚好,于是继续我的绣作大业。
低头一绣间,再抬头时已经正午都过去许多。纳罕怎么没有来叫饭的仙婢。又想起那些流言,她们许是不敢踏进这方门内。自己的肚子抗议得激烈,只好暂时放下绣活,踏出西厢去寻些吃的果腹。
可都还没有摸到厨房,守门的仙婢提着一篮草药就把我拦在廊下,说:“仙子,这是仙草园鹿鸣仙君派人给你送来的。”我看她脸上好像写着,你这沾花惹草的桃花精……
努力装作淡定地接过草药。让她退下。她却还不走。
“还有什么事?”我纳罕,你怎么跟我抢了你相公似的,如此虎视眈眈着我。
她徐徐道:“玉兔儿仙子刚巧来了,正在大厅等着。”
玉兔儿?我迷糊,她不是应该陪着嫦娥或者粘着十四玉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闹腾?按照她先前的性子,找我铁定没有好事。我顿时有些头大。不如推了她,说我不在府里?
尚未想好要不要见玉兔儿,她已经自己从前厅跑来后面寻我。远远就听到她傲娇地嗓门:“桃笙。你在那儿作甚,等你好半天不见出来。”
我送了个大笑脸给玉兔儿,问她找我何事。
这一问可好。本仙的午饭就再也没有吃到。
玉兔儿强拉着我,要寻个没有人的安静之处。我只好带着她回了卧房,关上房门,等她折磨。她那张白净的小脸上,挂着大大的“愁”字。就如秋风扫下的落叶。萧索落寞,碎了一地的心。诚然我是嫌弃她麻烦,不过看着她这副哀愁的样子,也只好开口安慰她。
“瞧你心情不佳,这是怎么了?”
玉兔儿将双手放在桌子上,头无力地窝在胳膊弯里,闷闷不乐。过了许久才说,“我昨日撞见了两件事情,心里烦得慌。”
“都撞见了什么?”嗅到八卦的味道,我眼睛一亮。
在玉兔儿哀声叹气中,我断断续续听出这两件多了不得的事情。
话说她昨日高高兴兴去西山找十四玉,想要指导他修仙的法门。不料十四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老实地待在西山修炼,不知跑去了哪里,喜儿也跟着不见了踪影。她四处寻找无果,正准备回去之时,忽然在西山后面的小树林里发现了十四玉和喜儿的踪影。
“小树林?”我一愣,“他们在小树林里头干嘛?练剑?”
“没有!他们根本不是在修炼!”玉兔儿双眼含怒,斟酌着要如何解释她看到的场景,又改口,“他们的确是在修炼!在双休!”
“噗!”我刚喝进口的那准备果腹的茶水,又喷了出来。
“双休?!玉兔儿你确定没有看错?!”我拉着玉兔儿,不敢相信,他们两人光天化日在小树林这种空旷的地方,做这等苟且之事,啧啧!胆子肥了不少嘛!几日没有去西山,看来错过了不少好戏。
玉兔儿对我不信任的目光十分不满,从胳膊上抬起头,详细与我描述了那时的经过。
当时,玉兔儿听到小树林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奇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地上滚了两个人。喜儿将十四玉已经压在身下,光听到十四玉略显痛苦且压抑的声音从喜儿身下传来,有些**。玉兔儿怎会是那种只偷看不出声的安分之人!二话不说蹦跶进了小树林,斥责他们怎么能做这种有违天理人道,苟且龌龊之事!喜儿坦然承认,他们就是喜欢在此时此地做此事,十四玉想要说些什么都被喜儿拦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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