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逐鹿西南其实才刚刚开始。
西北和越南屏障的同时稳固,让两面作战的杨秋终于能稍稍轻松些,注意力开始转向朝鲜和印度。
为缓解印度压力,他让邱文彬在西南摆开积极进攻的态势,不断越过湄公河对日军和暹罗保持压力的同时,还对缅甸日军实施轰炸。并还再次向婆罗洲、苏门答腊油田区增调五个步兵师和一千多门重炮,隔着马六甲与新加坡日军对峙。并在纳土纳和刚拿到手的昆仑岛、西贡头顿基地部署三百架轰五和其它轰炸机,对新加坡、菲律宾和马来亚实施骚扰式轰炸。在这片不引人注意的南洋战场,战火其实已经烧了整整十天,但因为中日双方都将在注意力集中在琉球和马里亚纳,各自的舰队又都损失严重,所以均采取了袭扰为辅,防御为主的态势。但随着平壤的攻克,不甘心失败的日本陆军似乎坐不住了,不断向拉包尔等地增兵,还通过长达万里的拉包尔远航线,向菲律宾和南洋增兵,试图充当日本的擎天柱,逆转败象。
而刚刚赢得马里亚纳海战的中国海军也需要时间休整,还要尽快控制附近的海岛和日军基地,以免被别人浑水摸鱼,所以暂时还无法袭扰远航线。但即使有远航线,失去关岛的恶果还是让日本痛彻心扉。从关岛出发的中国海军潜艇和轰炸机部队成了日本的噩梦,在九月到十一月底的三个月内,日本就损失总计78万吨商船,占全部海运总吨位的七分之一(战前450万吨,开战后抢到约50万吨,还有暹罗等仆从国50万吨)。
面对失去南洋物资输入中断的危险,日本陆军愈加疯狂,急切希望彻底占领朝鲜,将亚洲最大的茂山铁矿和惠山铜矿收入囊中,缓解国内资源压力。同时还对东北的庞大工业垂涎三尺,试图仿效德国占领捷克,一举控制亚洲数一数二的工业区。即使面对开局不利的情况,板垣征四郎为达到迅速越过鸭绿江的目的,占领开城后就立即派部横穿阿虎飞岭山脉实施中央突破。利用山地掩护,总计七个师团迅速前进,同时对元山和平壤实施包围。憋了二十年的日本陆军真的进步了,突破包抄得心应手,士兵也非常善战,所以很快就连续突破北朝鲜国防军数道防线。
到八月三十日,日军已经占领延山和新坪,距离平壤不足四十公里。九月三日。平壤战役打响,为一鼓作气夺取平壤摧毁北朝鲜的抵抗意志,板垣征四郎一鼓作气投入六个师团轮番进攻。虽然北朝鲜国防军和三个中国国防军步兵师顽强抵抗,还出动两个朝鲜装甲师,空军也不断出击,但在日军亡命冲击下,付出五万伤亡的代价,坚守七天为城市撤离赢得宝贵时间后,部队不得不撤出战斗退守顺川。夺取平壤的消息传回东京,日比谷公园内欢声雷动。天皇万岁的感恩声响彻日本列岛。日本陆军甚至将此战吹嘘成“歼灭中国国防军三十万,为九州遭轰炸的死难者报仇,惩罚卑鄙偷袭者,夺取满蒙指日可待......”原本海军对此嗤之以鼻,但谁想到两天后便传来马里亚纳海战惨败的消息。裕仁震动!东条震动!日本高层震动!面对海军的再次惨败,日本政府甚至不敢公开真相,不得不假称在关岛取得重大胜利,击沉十艘民国主力舰,一举消灭南洋舰队......。
但无论怎么宣传。日本海军彻底让位给陆军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原本以源田实、黑岛龟人和山口多闻为首的进攻派还坚持不能放弃马里亚纳,应该继续进攻。因为他们相信,中国海军xn21战斗群在此战中也不是完好无损,所以应该集合剩余四艘航母和四艘金刚级战列舰。甚至脸两艘长门也拉上,继续搏一把。如果输了就干脆向中国投降,如果赢了,就可以重新夺回马里亚纳控制权。虽然他们的话很有道理。如果日军继续投入四艘航母和六艘主力战列舰,秉文或许还真的会难以应付。但永野修身等守旧派却不干,日本国土狭窄资源稀少。省吃俭用毫不容易攒下这些家底,开战一个月没到就损失近半主力,纷纷认为应该放弃进攻采用死守战术。
前文就说过,海军是进攻型兵种,一旦放弃进攻,那么海军的意义也不存在了。日本高层的决定,让日本海军彻底成为陆军附庸,加上正巧平壤大捷传来,所以连最痛恨陆军的山本等人都不敢多言半句。只能寄望于船坞里的大和等战舰尽快造好,舰队的使命也从进攻转为保护各个海港和运输线,当陆军的“运输队”。急于扳回损失继续扩大战果的日本陆军完全成了赌徒,在占领平壤后第三天,就急不可耐兵分三路。西路沿铁路线向北面、顺川和安州挺进。中路走阿飞虎岭山脉和元山出发,进攻兴南和长津湖。东路从釜山出发,出动“陆军舰队”和两艘重巡洋舰,登陆瑞川和津清。东条英机和裕仁也已经对海军失望,将全部赌注都压在朝鲜,甚至不顾国内空虚,又从本土抽调五个才刚组建不足一个月的师团支援朝鲜。
但就在樋口季一郎率第九师团从平壤出发进攻顺川时,却遭到当头一棒。
灵活地运六战术运输机在四架雷电的保护下,缓缓降落在顺川野战机场。刚下飞机,李宗仁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尖啸声,然后就是响彻云霄的爆炸。再看南面,地平线上已经卷起数股巨大地蘑菇云。“乖乖,益之,还是你这里热闹。听声音,起码三门铁道重炮吧。”西北几次大战,李宗仁和他的第七军都不是主力。看着老伙计们一个个杀得畅快淋漓,他在边上也是心痒难耐。但西北已经结束大规模战役,至少明年四月前不再会有大战,所以见到这种场景,拉住来接他的朱培德,开玩笑要请求调来朝鲜,过过手瘾再说。
朱培德和李宗仁都是陆军九杰之一,两人在国防大学时就是好友。听到玩笑也眯起眼睛:“看来在西北没白待,听几声就知道动用了几门炮。不过今天你可是走眼了,我这边出动了四门。”
“哦?那我倒要见识见识。你可是不知道,我们那边铁路稀少,别说铁道炮,就连305毫米的牵引榴弹炮都运输费力。”由于是战区,所以负责接送的都是猎犬装甲车。两人才聊没几句,李宗仁就看到前放出现大批士兵,士兵后面的树林里,三门一字排开的战锤305毫米远程铁道炮已经扬起炮管。
“走吧。总参谋、张司令和薛岳都在呢。哦,对了,颜佑冰也来了。”
“薛岳和佑冰都来了!呵呵,板垣征四郎的面子也太大了吧?”李宗仁一讶。薛岳和颜佑冰可不是泛泛之辈。前者是装甲兵应用和战术大师,陆军九杰。后者虽然没排入所谓的九杰,但人家可是国防军老炮王和国内弹道学之父。两人都是在欧战中一举成名,享誉世界的名将,怎么会突然云集朝鲜呢?
朱培德才不喜欢这种虚名,九杰不过好事者的玩笑。真要排名,当年的中央警卫师师长,现任国防大学校长的王卓,婆罗洲十一军的张自忠,越南二十一军的欧阳楠,那个是泛泛之辈了?更别说后面的卓凡、李晋、叶为询、杜聿明、徐象谦和粟多珍这些新生代,哪个是轻易之辈?
所以丢了个钢盔给李宗仁,笑道:“走吧,总参谋长可等你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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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