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这里是很少有人來的。再说咱远离城市,也沒有人可以帮助得了我们。”
“是你说的,人类聚集的地方有危险存在。我们才远离人类稠密的区域來这里的……可是……”
“别可是了,乖、去车里我去去就來。”邹波拿出平日里锄草的小锄头,跟一把锋利的尖刀把妻子送进车里,关好车门这才小心翼翼走向库房。
一株株散蓬开的桑树吱呀随风摇摆,就像他的孩子,在伸手迎接邹波。
邹波的注意力倾投在库房那边。沒有像往日那般爱抚一下这些随风摇摆的桠枝,笔直的走向库房而去。
库房里、肖强卷缩在暗角落处,是本性的羞 耻感逼迫他必须躲起來。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搞到一身合适的衣服來穿上。
门口处有动静,从里面看外面看得清清楚楚的。少量的光线从木板墙壁缝隙中渗透进库房空间,移动的身影折断光线逐步向门口走过來。
肖强有史以來最紧张的时刻莫过于此,他紧盯着出现在门口的人。手下意识捏起横置在身边的一木棒,目不转睛注视门口的人在开启仓库房门……
邹波也是紧张万分,要是闯进仓库里的是一个吃人的怪物,他也要拼死一战保护妻子。活死人、他不是沒有见过,就是因为大城市爆发病毒,他才和妻子好不容易逃出來找到这一安静场所,想要在这里和妻子共度晚年。
儿子被游击军方征兵带走,留下他们俩相依为命,苦苦思念不知道是生是死的孩子。
可是在苦苦煎熬和等待中,他和妻子等來的不是儿子平安荣获战功的消息,而是他被杀死在医院的噩耗。
军方送來的不是儿子战功赫赫的好消息,而是儿子的骨灰。他和妻子把骨灰撒在桑树林里,让儿子融合到桑树林根部可以伴随他们直到永远。
邹波最终走进库房,一眼就看见卷缩角落手持木棒的肖强。
“嗨,你是谁?”邹波举起锄头质问道。从表面看闯入他们库房的这个年轻人,不像是活死人或者是病毒携带者。倒像是落魄,被人打劫了的流浪汉,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眼前这个年轻人他蓦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大叔,我……我不是坏人。”
邹波一听他这话,乐了“嗨,小伙子,你头脑清醒,说的是人话。看來你不是吃人怪物。”说着话,他走过去,笑眯眯道:“起來,跟大叔走。”
肖强审视的目光,从这位看似和蔼老者脸上沒有看到有奸诈撒谎和欺骗的伪装成分,就欣然站起,不好意思的用手遮住……
邹波面色保持一位长辈宽容的大度神态。心里却在暗自发笑。口里含蓄道:“别怕,男人。”
“嗨嗨”肖强腼腆含羞,哭笑不得的从角落处走了出來。
袁明突然出现在邹波身后,她站在丈夫后面。可能还沒有看见肖强,就出口道:“怎么回事?”邹波來不及阻拦,她偏头一看“啊哦哦……”急忙退后。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