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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活着,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周楷琛带着梁一莹和池宇盛连夜回京。
他走得匆忙,也没让苏应衡送。
苏应衡知道后没说什么,给京里的老爷子去了个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
等他回房间,艾笙已经睡着了。
她被身旁的动静惊醒,很自觉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快睡吧”苏应衡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和外公说什么了?”
苏应衡声音有点闷:“外公说他要去疗养院。”
“啊?”艾笙有点不解,老人家很恋旧的,怎么会突然挪地方?
“他选的疗养院就是二舅提前给周羽安排的那个。外公看着严厉,不留情面,却很心软。”
艾笙默了会儿,“这一点你很像他。”
苏应衡心里的沉闷一扫而空,“哦,原来你早计划好了让我唱白脸?”
艾笙笑说:“你的脸是挺白的。”
越说越精神,苏应衡把床头的台灯打开。就着灯光,状似认真地打量她。
“怎么了?”被他这么定定地看着,艾笙有点紧张,手抓住被角。
“你可不像红脸。”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苏应衡突然俯身贴近,在她嫩滑的脸上亲了一口。
几乎同时,艾笙脸上泛出红晕。
“行了,红脸变身成功”他戏谑地说。
艾笙嗔笑着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快睡吧。”
苏应衡重新把灯关上,一夜无话。
第二天,阳光和煦,天气清朗。还伴着微风。
苏应衡在家陪老婆,没去公司。
艾笙心血来潮,想放风筝。
苏应衡往她的肚子上扫了一眼,“就你这样?”
一听就是不答应。
艾笙略有些失望地鼓了鼓腮帮。
她最近想象力比较丰富,有一出是一出。
放风筝这事儿还是前些天看动画片来的灵感。
在苏应衡耳边念叨过一次,不过前些天天气情况不允许,也就歇了心思。
“不是我想,是宝宝想”她强词夺理,还一脸认真。
“它连北都找不着,还放风筝?”苏应衡斜睨他一眼。
一孕傻三年,他可没被传染。
艾笙踮起脚尖,凑近他侧脸,飞速亲了一口:“你到底答不答应?”
苏应衡把脸扭向一边,摆明了她的贿赂力度不够。
艾笙急了,“亲都亲了,知不知道什么是吃人嘴短?”
苏应衡挑她的字眼:“我吃什么了?”
艾笙还没答,眼前突然一暗,脸也被一双大手捧住。
嘴唇上柔软地触感,让她不禁抓住男人的袖口。
苏应衡的手悄悄移到后面,控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加用力。
湿热的呼吸交缠,燥热从深处迸发,加剧。
艾笙嘤咛一声,被他抓住机会,卷住她的舌头,一阵凶猛调戏。
良久,苏应衡才放开她。
艾笙软软地倚在他怀里轻喘,嘴唇湿亮着,像颤巍巍的果冻。
苏应衡指尖轻轻将她嘴边的湿液擦掉,嗓音低磁:“这才叫吃。”
艾笙淡哼了一声,“多谢教诲!”
男人低笑:“原来你喜欢师生恋啊?”
艾笙气结,又有点忧愁,以后宝宝要是跟他一样聪明怎么办啊?
“怎么了?”苏应衡瞧她嘴角耷拉下来,问道。
艾笙把自己的担忧一说,引来他一阵嘲笑。
人都快被他笑恼了,他才轻咳一声,打住。
“别担心,我帮你治它。”
“你就不能安慰我说,它不会比我更聪明吗?”艾笙嘟囔。
“你当初不就因为我诚实,才看上我的吗?”他瞪眼,像是不敢置信。
艾笙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气。
早上的热吻,让苏应衡念念不忘。
艾笙是孕妇,比平时更敏感,她迎合的欲望比以往更强烈。
不能真刀真枪地动她,苏应衡就想了别的法子刺激她的身理。
房间里一阵娇娇的喘息归于平静,床单湿了,暗色的一团。
艾笙羞得没脸见人,气苏应衡的孟浪,到客房去睡。
睡醒了早把那通气忘得一干二净,下床就找他去了。
二楼没人,到了三楼,刚推开画室的门,迎面遇上要推门的苏应衡。
他两手背在身后,“醒了?”
艾笙点头,侧脸往他身后探了探:“拿的什么?”
被她发现了,苏应衡也不再藏,将东西拿到身前。
艾笙立刻眼睛一亮,往前的一步简直是扑过去的。
“呀,是风筝!你什么时候做的?”她兴奋地扬起嘴角,拿起风筝左看右看。
就像小孩子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
苏应衡见她喜欢,心里也高兴,“随手做了一个。”
“一个中午就做好了?”艾笙惊讶地问道。
“反正没和某人躺在一张床上,也睡不着”他开始清算艾笙到客厅午睡的事。
艾笙拉住他的手,“别生气啊,我带你去放风筝。”
十足的哄小孩子的语气。
苏应衡被她逗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艾笙拉住他的手:“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是总裁,应该比宰相好吧?”
苏应衡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声音低低地,很醉人:“那我,大不大?”
艾笙怔了一下。
他到底问肚子,还是别的什么?
当她抬头,看见男人笑吟吟的表情,瞬间得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