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抗。
宋柏清那混账东西。
卓氏就说起了她听来的一件事,“前不久我听说宋柏清想把石家的产业归到自己名下来打理,石家丫头却不肯点头,也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
“我也听说了。”曾氏道,“吕总管去石家打听了,说是石家一家人刚过七七,宋柏清就以长辈的身份要给石家管理产业。”
不但要管,还要把石家的庄子铺子,和那栋宅子都转到他名下去。
“说是在自己名下,管理起来,下面的管事和庄头也不敢不服。”
“石家丫头不同意,淮哥儿没吱声,也没表态,宋柏清就直言等石家丫头长大了点,再把石家的产业还给她。”
可这种话只是一些场面话而已,东西真要到了他手里,能拿的回来才怪。
“石家丫头也不是愚的,说什么也不同意,宋柏清逼着她时,她就偷偷遣了小丫鬟去窦家请了窦家的人来给她做主。”
窦氏死了,还死的十分凄惨,窦家的人都很伤心难过,在石家办丧事的时候,几位老爷少爷都去了石家帮石文婷的忙。
在听说宋柏清要欺负石文婷年幼无知,哄走石家的财产时,窦家的人都十分气愤,赶过去,就把宋柏清指责了一顿。
石家的产业就算要有人出面打理,那个人也不应该是宋柏清。
曾氏就把吕总管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石家丫头一个内宅妇人,要管着宋家中馈,确实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多管石家的产业。”
“她和窦家几位老爷商议后,就决定由窦家三老爷出面,把石家的几家铺子都收了,再租出去,庄子也直接租给佃户种,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每年收收租金就好。”
窦家的人走时,还千叮咛万嘱咐石文婷,一定要把名下的地契房契等重要东西放好,可不能被宋柏清摸了去。
宋柏清,一个连在母亲丧事上都能去逍遥快活的人,她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哎,石家丫头也是个命苦的。”曾氏哀叹道。
一嫁进宋家,小曾氏就过世了,还没多久,裴氏就去了一条腿。
如今,宋家又是那样一个局面。
“宋家,是真的到了穷途末路之际了。”
曾氏想到宋家如今的样子,就愁眉不展。
不管怎么样,都是亲妹子的子孙,她又怎么能一点儿也不关心呢。
宋淮虽不好,但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哎,怎么能不闻不问呢。
曾氏又叹了一口气,最近几日,曾氏总是叹气,卓氏知道她是在担心宋家,她就忍不住道,“要不,干娘,我派个人去宋家瞧瞧?”
“也行。”曾氏似乎就是在等卓氏这句话似得,痛快的点头,“别让宋家的人察觉到了。”
“知道,我的人都是厉害的,进出宋家,还不来去自如。”
卓氏就招来月瑾,对她吩咐了几句。
月瑾福了福身,就告退了。
不多久,月瑾就回来了,向二人禀报道,“宋家一切都安宁,没什么事情发生。”
“宋夫人还是一样整日躺在火炕上,由两个大丫鬟照顾,有时候会突然发一顿脾气,乱扔东西。”
“自从没从世子夫人手中拿走石家的产业后,宋侯爷就一直住在前院,未去过内宅,不过,他最近只是看看书,下下棋,倒是很少出门。”
“宋世子出门过几次,都是和亲朋好友之间的往来,倒是也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宋家现在的中馈都是世子夫人在主持,因为宋老夫人的过世,世子夫人就打算过一个哀年。”
哀年,就是不能有喜气,不能有笑声,不能穿新衣,不能见到一丁点的红色,就连饭食都一切以素食为主。
这样一来,石文婷不但节省了一笔过年的费用,就是等过年后,她也可以继续用给宋老夫人守丧这个借口来苛刻全府上下人的嚼用。
毕竟,宋家确实到了穷途末路山穷水尽的时候,就是现在府里上上下下的嚼用,都是用典当宋家公中的一些器物来维持。
石文婷要是再不想办法节省一点儿,这一家子上上下下的人就都要吃她一个人的嫁妆。
可等吃完了她的嫁妆呢?
这个家,难道就要就此破落下去不成?
石文婷不甘心,就怂恿宋淮多去和一些勋贵世家的少爷交好,这才有了宋淮守丧期间,还经常出门应酬的事。
可石文婷不知道另一个内幕,等到后来她知道真相后,恨不得当场撞墙死了算了。
她居然傻兮兮的主动拿出自己的嫁妆银子,去给夫君去养外室,还一直以为夫君是去结交权贵,结果,她被宋淮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