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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大方的说不计较,那岂不是表现的太虚伪,太软弱,连一个小妾都能爬到你头上来,就你这样的,能适合做一个嫡妻?做一个当家主母?
可要说计较,那又显得这做嫡妻的太过小家子气,不符合女子学过的女德女训里的三从四德的教导。
你说不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么,谁家的嫡妻会跟一个卑贱的小妾去争宠,传出去,还不笑话死人啊?
总之,怎么回答都不对。
这一刻,夏梓晗才真正认识到二王妃的厉害,她才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之前的那些考验,考的都只是各人的才能和智力等等自身问题。
而这十道题目,考验的才是贵女们真正的为人处事的手段。
夏梓晗磨好墨水,呆坐了半盏茶功夫,才拿起笔,刷刷刷的一张张卷纸添上答案。
而这十张卷纸,都必须署名,便于二王妃对每一个贵女的了解。
等一个小时过去后,贵女们交了卷纸。
让大家惊诧不可思议的是,这一大摞卷纸,竟然是二王妃和诸位贵夫人们一起查看。
这等于是把每一个人的手段,森森的暴露在外面,被别人一一观看,就好像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光,被人欣赏一样,让数十位贵女的脸色,十分尴尬。
有些贵女们,甚至感觉到了羞辱,认为二王妃出这种题目,就是在羞辱她们。
可是想一想,这些事,哪一家没有发生过呢,就是她们自己家里也发生过,而二王妃会出这种题目,无非就是想看一看她们在遇到这种事后,会采用什么手段来处理,看看她们适不适合做二王府当家王妃而已。
考试完事了,贵女们坐了一个下午也解放了,可屏风撤了后,大家都发现,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有喜色。
有的沉重万分,有的忐忑不安,有的黯然失神,还有的脸色惨白。
总之,今日的这一场考验,是大盛朝有史以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次。
是对数十位贵女们真正的从身到心,再到灵魂的一次大考验。
歇了一盏茶功夫,二王妃那边就已经把卷纸还没看完,眼看太阳要下山了,二王妃身边的老嬷嬷就通知大家先回去,过两日会有给大家一个交代。
诸位贵女们有些期待,有些黯然,全都依依不舍的向二王妃等贵夫人们告辞。
清慧郡主拉着夏梓晗的手,不舍得她走,“要不,你就在这里住一夜,明日下午再回去?”
“不行啊,我外祖母这段时间身子骨不舒坦,我得回去陪外祖母去。”夏梓晗说的一脸为难。
清慧郡主也就不好强留下她,但还是不甘心的道,“那等你外祖母身子养好了,你再来玩,到时候我教你骑马,我正在跟父王学骑马,父王还送了一匹小马驹给我,等你学骑马时,我也让父王送你一匹小马驹。”
“好啊。”
“那一言为定哦。”
夏梓晗就笑着点头。
她和卓氏一起向二王妃告辞,等出了王府,她才知道,夏梓晴出来的最早,已经在马车上等了她许久。
夏梓晗吩咐车夫,“你把大姑娘送去夏家吧,我坐安国公府的马车回去。”
“二妹,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夏梓晴从马车内钻了出来。
她还想留二妹在夏家吃晚饭,然后打听一下她的那些题目都是怎么回答的呢。
夏梓晗却没给她机会,“不了,我坐安国公府的马车回去。”
别了夏梓晴,夏梓晗就上了旁边一辆华丽的大马车,马车前后各有八名护卫,骑着黑色高头大马,一行人浩浩荡荡,雄壮威武的在夏梓晴眼前,渐渐离去。
马车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褚景琪的那一眼时,夏梓晗的心还是漏跳了一拍。
见她愣在马车门边,卓氏笑着招呼,“阿玉,坐阿琪身边,天要黑了,我们该快点启程。”
夏梓晗最后一个上车,卓氏身边坐了大丫鬟月瑾,凳子上还放了一个大箱子,已经没了位置。
褚景琪一个人坐一边,位置空出了好大一块。
夏梓晗垂眸,刚要在外侧坐下,褚景琪却站起身,“阿玉,你坐里面来。”
夏梓晗愣愣的看着他。
坐哪儿难道不一样么?
褚景琪柔和道,“那儿容易透风,你坐里面,有我挡着你。”
京城里进入了九月份后,天气就加速变冷,特别是傍晚,每次太阳下山后就会起凉风,吹在人身上凉飕飕的,容易让人受风寒。
不过,楚枂特意为她备了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出二王府时就为她披上了,就算车帘有风透进来,她也不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