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宋淮也接到了邀请帖。
宋淮本想不去的。
人家考上了,他没考上,他心里不舒服,嫉妒,羡慕,心塞,也没脸去那种场面。
可他头天才向窦大少爷借了三百两银子还债,第二天就接到了请帖,如果不去,他觉得不好,以后在窦大少爷面前,他就更加没脸。
宋淮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去了。
喜宴上,一群同窗好友都向窦大少敬酒,一口一个窦秀才称呼他,还称赞窦大少是勋贵世家中出的第一个秀才,第一个才子。
他即羡慕,又嫉妒,又羞愧,又丢脸,什么复杂情绪都有。
要知道,他的才华学问比窦大少可好多了,他还是老师名下的得意门生,可如今,窦大少考取了秀才,而他名落孙山。
见到窦大少满脸笑容,得意洋洋,一股羞愧之感就深深的掐住了他的心脏。
他拼命的喝酒,等到喜宴结束后,他已经喝醉了。
书榛就搀着他上了马车,告别了窦家。
也不知道最近宋淮是被霉运缠身,还是怎么地,马车走到一半,车轱辘坏了,走不了了。
书榛没办法,只好留下车夫一人修马车,而他搀着宋淮去了附近一家客栈里。
书榛要了一间上房,把宋淮安置在房里。
帮宋淮盖好毯子后,书榛都累出了一身的汗,加上天气炎热,他衣服都被汗湿了。
他就下楼去跟小二要了一桶温水,擦洗擦洗身上,又把衣服洗了洗,还拿了一两银子给小二,让他帮着买一身细棉布衣服。
银子自然是宋淮的,他是宋淮的贴身小厮,宋淮的银子大多都在她身上。
等他穿好衣服,洗好衣服,回到房间后,书榛这才知道,宋淮不见了。
这一下可把书榛吓坏了,刚穿上的干衣服,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的上上下下去找宋淮,还请了小二帮忙。
最后,是他路过宋淮住的客房相隔两间的客房门外时,他听到了宋淮的声音,这才结束了兵荒马乱,鸡飞狗跳的大翻找。
他刚要敲门进去,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里面有女人,书榛自然不好进去,就守在了门外。
书榛还以为是牡丹呢,就没有多想。
可是,他在门外整整守了一夜,次日早上,精神极度疲惫的他,靠在门边打瞌睡时,宋淮却和一个陌生女人走了出来,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书榛,一下子就清醒了。
瞪着戴玉敏,他彻底傻眼了。
说到这,楚琳就呸了一口,一脸鄙视道,“主子,你可不知道,那戴玉敏在元宵节上见过宋世子后,就一直想打宋世子的主意,可惜宋世子当时要科考,一直在翰学府没回家,她就算有心也没机会。”
“等科考完后,戴玉敏又开始关注宋世子,还派人监视他,这不,得知他喝醉了,还住在客栈里,就赶着去算计宋世子。”
次日,宋淮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红果果的一件衣服没穿和一个陌生女人搂在一起。
宋淮当时就吓得酒全都醒了。
可惜,他喝醉了,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一切都是后来醒来的戴玉敏告诉他的。
戴玉敏告诉他,他喝醉走错了房间,进了她的房,还把她当成了别的女人,夺走了她的清白。
宋淮见床上有一朵盛开的鲜艳血花,就相信了戴玉敏的话,而他也一下子不敢去接受自己竟真的在喝醉下夺走了一个陌生姑娘家的身子。
那日在杏花楼,他还想着,不能和陆世子一样,被人算计在路上抓着个女人就干,结果没几日,他自己就遇上了这种事。
他应该庆幸,他是喝醉了,不是被人算计,而且他是在客栈里,不是在大街上的马车里。
毕竟客栈里,知道的人少。
但夺走了一个陌生姑娘的清白,宋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心烦意乱,不敢回家,而戴玉敏也缠着他不放,最后,宋淮就带着戴玉敏去了三园,且还倒霉的遇到了夏梓晗。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听了来龙去脉后,夏梓晗一脸拙舌,然后又觉得就应该是这样。
以戴玉敏和宋淮的性子,一个伪君子,一个**人,能走到一起就该是这样的经过。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冷笑猜测道。道,“看来,那戴玉敏接近宋淮,是想报复我呢。”
“主子,依奴婢看,不如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到时候,戴玉敏的名声就会又臭一次。”楚琳兴致勃勃的提议道,”正好,奴婢今日认识了一个小叫花,给他几文钱,他一定会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