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氏也跟着凑趣,无不是些打趣新人的俏皮话。
她们俩也都是看着陆铮长大的,加之与陆家往来密切,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别人不敢打趣陆铮,她们却是敢的。
陆铮果真被说的有些脸红,眼中却映着融融笑意,丢下一句“等我”,便跟众位夫人们一起出去了。
他走在最后,临到门口时,忽然回过头来,安笙正巧也抬头看过去,二人视线便撞在了一处。
这一次,安笙没有躲,而是朝陆铮绽开了一抹甜软微笑。
陆铮看到这抹笑,只觉得浑身都轻了起来,心头一把火似的,烧的滚热。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安笙,才转身出去。
......
等人一走,安笙总算放松下来了。
青葙等几个丫头围过来,问安笙累不累,郑妈妈也说可以先歇一会儿。
前头喜宴还有的闹呢,没那么快结束。
安笙也确实累了,加上头顶的赤金凤冠实在太重,压得她头顶和脖颈都一阵酸疼,便叫她们先取下凤冠,好松快松快。
凤冠一取下,头顶便是一松,安笙不禁长长吁了口气。
青葙几个丫头见状都偷偷抿着唇乐。
安笙见了不由有些羞恼,嗔她们:“笑什么,等你们出嫁那一日,也叫你们尝尝这滋味。”
这几个丫头是她从代州带过来的,最信任不过,出嫁自然都带着来了,她可没准备什么通房丫鬟,陆铮也早跟她说过,今生惟愿守着她一人,绝不纳妾收通房,所以青葙几个,以后都是要风光嫁出去的。
到时候也看她们自己的意思,是想留在自己身边嫁人,还是嫁出去,都随她们意愿。
几个丫头也差不多都到议亲的年纪了,听见安笙这话,自然都是十分羞涩。
只雪蝉年纪小一些,还不大开窍,听安笙这样说,便道:“奴婢不嫁人,奴婢要一辈子陪着小姐。”
安笙听了她这话,也只是笑笑,并不当真。
雪蝉如今还小,对这些事不懂也正常,只怕过几年,自己不说,她便要思嫁了呢。
......
安笙抽空歇了一会儿,陆铮那里却是半刻歇不得的。
陆家办喜事,宾客盈门,一圈招待下来,饶是他酒量十分不错,也已经有些醉意,这还是林氏早叫人将他喝的酒兑了水,陆文他们几个又拼命帮他挡酒,要真叫他自己喝完这一圈下来,只怕也就不用洞房了。
好容易将客人送的差不多了,陆铮才在众好友亲眷的调侃声中,疾步回了喜房。
郑妈妈与另外一位喜娘守在房门口,远远地见陆铮来了,忙推开门通知里面。
青葙几个赶紧服侍安笙起来,凤冠是来不及戴了,便只整了整衣裳头发,补了些口脂。
片刻后,门口传来请安声,安笙双手不由绞得更紧,挺直了背脊坐在喜床上,心如擂鼓一般地看着门口。
说话间,陆铮已经进来,青葙几个忙福身请安,陆铮摆摆手,对她们道:“你们先下去吧。”
青葙等闻言看了安笙一眼,见安笙点了头,便鱼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