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任何挂钟,看不到时间,但凭着窗户外洒下来的阳光,可以看得出这个时候已经快到中午。tqR1
他接过电话之后立即就要走了,是吗?现在这情形,她躺在床上,看着男人站在床边穿衣服,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和他不像是夫妻,倒像是恩客在宠了她一个上午之后,现在该要离开了。
不管在床上的时候有多契合,下了床,依然是各过各的。
北冥夜回头时便看到她睁着一双眼眸,用这种复杂的目光盯着自己,他走了过去,想要掀开被子看看她腰上的伤,名可却紧紧把被子揪住。
虽然和他已经这样了,可她还是没办法在他面前做到这般随意,她别过脸不看他,以沉默抗拒着他的靠近。
北冥夜却始终还是把被子扯了下来,在她惊慌失措之下,他忽然拿起昨天放置在一旁的药酒,倒了一些在掌心,温了温,便小心翼翼给她揉着淤青尚未彻底散去的地方。
见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名可忍不住撇了撇嘴,眼底透着不屑。
“心里有意见为什么不说出来?憋在肚子里,很容易会被闷坏的。”北冥夜哪怕不看她,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唇角微微扬起,手下的动作却依然那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刚才那么粗暴,现在才猫哭老鼠,算不算是一种虚伪?”名可冷哼道,是他自己说要她说出来的,她要说得不好听,他可别怪她。
北冥夜不仅没生气,唇角的笑意反倒更加愉悦:“就算刚才有点失控,忍不住粗暴了几回,但好歹没有弄到你的腰吧?”
“你那么用力,怎么可能弄不到我的腰?”名可冷哼道。
“我怎么用力了?”北冥夜悄悄抬起眉角,冲着她依然红晕密布的小脸,笑问:“你倒是说说我刚才是怎么用力的?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就是诽谤,知道诽谤是犯法的吗?”
名可咬着唇,懒得跟他说废话,论口才她是比不过他,从来都比不过,所以,她选择别过脸,不再看这人脸上可恶的笑意。
只是那只大掌依然在她腰侧轻揉着,动作还是说不出的温柔,和他刚才那粗暴的模样完完全全不是一个等级。
想到他在动情的时候和自己说的话,名可现在心里还是有几分酸楚,想要孩子……那是他想要就可以的吗?
曾经他们俩都以为她怀了孕,有了他的孩子,可当他知道的时候,那个晚上他差点把她掐死,他那时候恐怖的模样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忘记。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他自己做了手术,能给她什么孩子?要是到时候怀疑她怀孕了,是不是还想再杀她一次?
北冥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琢磨着些事儿,等给她揉过腰侧,把药酒的瓶盖拧起来,他才站起为她轻轻把被子盖上,却故意隆起了一块,让被子尽量不要碰到她擦过药酒的腰身。
把药酒放在她的手提袋里,他道:“回去之后让肖湘再给你揉一揉,每天早晚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