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点烫,好在比起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她没有说话,看了下吊瓶,正好快吊完,便借着去摁呼叫的动作,躲开了他的目光。
护士很快来给北冥夜换上一瓶新的针水,等人走了之后,北冥夜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拍了下身旁的位置:“上来陪我睡一会。”
“不睡。”她抬眼看了看吊瓶,低语道:“你睡吧,我看着针水。”
“已经好了。”见她依然要看吊瓶,北冥夜二话不说,做起来就要将手背上的针头拔下来。
名可慌得立即握住他的大掌,又急又气道:“你做什么?好不容易才退烧!”
这是消炎的药水,不吊完这瓶,她怕他明天伤口又要发炎,到时候会更加严重。
“想让你睡。”北冥夜垂眸顶着她,没有半点退让,要么陪他睡,要么拔针头。
如果他不是北冥夜,名可一定不会理会他,但他却是,是那个不喜欢矫情,哪怕真的矫情,也会一路矫情到底的北冥大总裁,这针头要是拔了,以后护士再来,他也绝对不会给人家机会替他扎上。
……那个北冥夜特地为她空出来的位置,终于还是让她躺在了上头,但,她上去之后便翻身背对着他。
以为自己这样,他该能安心睡觉了,却不想她的身体才刚翻过去,身后的男人便伸出手,从后头揽住了她的腰。
“你还在打吊瓶。”她身体一僵,立即提醒道。
“那你最好别乱动,要不然针头说不定自己会跑出来。”说这话的同时,他故意在她面前动了下自己揽在她腰间的那条胳膊,好让她知道,抱住她的那只手就是打针的手。
……这世上,能无赖到这地步的人,绝对不多。
名可用力闭了闭眼,轻吐一口气,才勉强平静下来。
今晚他是病人,自己不要和他计较,等他病好,她会立即离开。
“不问我为什么受伤?”她躺在自己身边之后,北冥夜就睡不着了,软玉温香,好久没有这么靠近过,哪里舍得睡?
依然有几分滚烫的身体靠了过去,紧紧贴在她身上,感受到她僵着身体下意识想要抗拒,他却不理会,依然紧紧贴上了她,甚至故意贴得十分暧昧,让她瞬间感受到自己对她的渴望。
名可低呼了声,完全想不起来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有了邪念的,好在他只是动了下,便没有其他举动,否则,她真的保证不了自己会不会怒极从床上跳下去。
无耻!
北冥夜今夜冷了一整夜的眼底却多了几分笑意,忽然倾身凑近,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在名可生气发作之前,他唇角噙了一抹既不可见的笑意,低声道:“在璃海火拼的时候,被人砍的。”
名可刚才是真的要生气了,但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整个人顿时便僵了。
火……拼?他以为是在拍动作片吗?这年头,还有什么拼不拼的?
可他说得这么夸张,她却不能不信。
火拼的时候被人砍了,这男人……他到底又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