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手落在他后领上方的时候,他忍不住轻叹了声,冰冷的脖子被她掌心的暖意包裹着,居然说不出的舒服。
“有颈椎病的人一般脖子容易受凉,老爷子以后出门得要注意保暖,可以适当戴一个护颈,或者戴一条围巾。”名可淡淡提醒道。
“要你多事。”北冥雄连头都没回,身体在接受着人家的伺候,一张嘴却始终不饶人:“你现在给我按摩,不过就像是花钱找了个技师回来伺候自己一样,别以为我会因此而感动。”
想了想,顿时便心安理得了起来,靠在沙发上,不再抗拒她那双手,反倒闭上眼,开始肆意享受:“说吧,要多少钱?明码实价好说话,等会我叫管家拿给你。”
“好呀,那……”名可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勾起薄唇,笑道:“那就按市价,半个小时两百块,好吗?”
半个小时两百块!北冥雄顿时又不屑了起来,讽刺道:“我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去过这么低级的按摩院。”
“你要是觉得价钱低了,那就连上门费都付了,半个小时给我五百块。”
“好。”
只要她愿意收钱就好,至少他可以安心接受她的伺候,既然给了钱,接受起来就没有那么心虚了。
名可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死要面子活受罪,某些人不愧是他一手养出来的,那倔强又好胜的脾气……
两片薄唇一直轻扬着,她忍不住摇了摇头,浅笑。
一脸柔和似水的笑容,她自己是不知道,可那笑意看在北冥夜眼底,却有几分刺痛了他的双眸。
她对亲情真的那么渴望?就连一直对她恶言恶语的北冥雄,也可以被她包容成这样?
这丫头的心太软,太柔和,却不知道她这份软这份柔,会给对方伤害到自己的机会。
北冥连城回头来取茶几上的茶杯时,也正好看到了名可唇角那份柔柔的笑意,眼底映着她浅笑的模样,心头却微微拧紧了。
北冥雄一直在骂她,他以为她都在强迫自己忍耐着,虽然,他表面上一直在看电视,可脑袋瓜里却始终飘荡着她苦哈着一张脸、强颜欢笑的模样。
却不想这时候看到她,眼底哪有一点点委屈?她专心在给伺候北冥雄,一点勉强的意思都没有。
哪怕被北冥雄辱骂,她分明也乐意得很。
……只因为北冥雄是她的外公吗?这笨女人,难道是她外公就能随便说话伤害她吗?
蠢女人,活该被欺负!
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冲她冷冷哼了哼,他把杯子抓了起来,将整杯茶水灌进口中,之后杯子又重重搁下,目光依然锁在名可身上,眼底竟藏了几分怒意。
听到他搁下杯子发出来那高乎寻常的声响,名可有几分讶异,抬眼正好碰上他的视线。
愣了下,她忍不住皱起了眉:“连城队长,干嘛对我发脾气?”
北冥连城懒得理她,收回目光看电视去了。
她喜欢受虐就让她受个够,老大在这里,人也没有开口说半句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说话?
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气些什么,名可也不在意,似乎已经习惯了身边两个男人时不时的坏脾气。
看着北冥雄鬓角泛白的发丝,她浅叹了一声,心情又开始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