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
分明只是个软枕,但杨医生还是忍不住闷哼了起来。
等软枕从他脸上滑落的时候,名可抬眼一看,明显看到他鼻子被打歪了,连额头也有红印。
她揉了揉眉心,北冥大总裁不是生病了吗?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看了佚旸一眼,佚旸立即摆手道:“可可小姐,刚才那种方式,我可不敢用来对付先生。”
名可咬着唇,又看着杨医生。
杨医生也忙缩了回去,摇头摆手道:“你看到了,我只是拿个针出现在他面前,他都想杀了我,这针若是打了下去,我还能活得了吗?”
“可他高烧烧得比连城还要厉害。”名可心里酸死了,小手又往北冥夜头上探去。
说来也怪,名可在北冥夜身边,不管是给他解扣子,还是给他探热,亦或是去触碰他的身体,睡梦中的北冥夜也似完全不抗拒,仿佛已经认准了她那般。
但如果是其他人,只要靠近两步,哪怕他还在梦中,浑身也会立即溢出森寒的气息。
警觉性那么高,却唯独对名可没有半点防备……
连佚旸都忍不住浅叹了声,要是有一天可可小姐要对付先生,先生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被她害的。
摸了摸鼻子,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看着杨医生,心里也有几分焦急,这个度数确实不低了。
杨医生也知道,才会想着先给他打个退热的,将他热度降下去再说。
就瞅准他睡死过去了,他也便壮着胆子想给他打一针,谁知道自己一靠近,他眼睛就睁开了。
现在这样,他也不确定先生究竟是睡了过去,还是依然清醒着,既然不确定,哪敢过去?
“夜,你烧得很厉害,先打一针将热度退下去再说,好不好?”名可轻轻摇了摇他的肩头。
北冥夜模糊地哼了哼,翻了个身,直接抱上她的大腿,一双眼眸一直没有睁开过,靠过去抱上她之后,又沉沉睡了过去。
呼吸很重,眉宇纠结得厉害,脸部线条依然僵硬,但却因为高热呈现出一片异样的红。
自跟在他身边以来,名可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一面,上回他为了救俞霏凡而受伤,她去的时候他已经做完手术,也清醒过来了。
清醒着的北冥夜永远都是那么冷静,哪怕偶尔会露出一点孩子气,但那也只有在单独面对她的时候才会那样。
可现在,他知不知道房间里头还有其他人,怎么就睡得像个孩子那般,甚至还是个彻底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她抬头看着佚旸,虽然不想提昨夜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一直……”佚旸抿了抿唇,既然她都愿意说起来,他也不隐瞒了:“我一直守在书房外。”
“那他……”名可并不意外他一直守在北冥夜身边,毕竟北冥夜昨夜确实喝了不少。tqR1
佚旸回视着她的目光,轻声道:“先生在书房的窗户边,站了一整夜。”
“可他喝成那样。”名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喝了近二十瓶红酒的人,还能站上整整一夜吗?
佚旸吐了一口气,心里也有几分酸:“我想先生昨天晚上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他意志力太强悍,站在窗边抽了一晚上的烟,两腿连动都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