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的鼻子忽然很酸,很酸很酸,酸得她几乎承受不过来。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低垂头颅,看着自己的脚尖。
北冥夜也没有再说话了,转过身背对着她。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名可才抬起头,在他身后坐下,给他脱下来上衣,拿棉签沾了药水,在他伤口上慢慢涂抹了起来。
大概是回来的时候曾经倒下来过,背上被擦伤了好多地方。
那个叫俞霏烟的女孩,在他心里留下来多大的包袱,竟让他为了救俞霏凡,连命都不要了。
她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给自己解释这些?
心情是好了,却又开始有点不安了。
不能陷入,绝对不可能因为他一个解释便深陷进去,他或许只是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但对她来说,很可能便是一生。
不过,还是因为这话感动着,至少,现在心里没那么难受了。
“前面。”背后上好药,她看着他的侧脸说道。
“身上没有了。”北冥夜转回身看着她,“大腿内侧有几个地方被磨到。”
“嗯。”她应了声,还是忍不住微微红了红脸,大腿内侧……那几个地方,刚才给他洗澡的时候,她已经看得很清楚。
怪不得他不乐意让护士给他上药,那里……确实挺私密的。
将他裤子脱了下来,再次小心翼翼给他处理好伤口,才为他将裤子拉好。
之后两人没有再说什么,那么安静,似乎挺难得。
九点的时候主治医生来过一次,北冥夜的情况好得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临走的时候医生还是叮嘱他早点睡觉,多多休息。
于是医生离开之后,名可就肩负起劝他睡觉的工作,甚至还霸道地将电视关上,北冥大总裁百无聊赖,才在床上躺了下来。
名可想要给他盖被子,他却伸出手,看着她:“过来。”
名可有点迟疑,早就知道他让人换上这么大一张床是为了和她睡在一起,但,他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怕自己睡着之后一不小心弄到他的伤口。
北冥夜却似意志坚定,横过来的那条手臂说什么都不收回去,很明显,今晚她想和他睡也得和他睡,不想,也还是要睡。
那双眼眸虽然染上点点大病未愈的疲倦,但,还是深幽有神的。
不过去,后果自负。
这个男人……
名可浅叹,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一会温柔一会霸道的,人格分裂么?对着其他女人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
对着俞霏凡的时候,他们俩单独相处时,会不会也一样?
不知,也不想想了,很明显妾有意,不知道郎会不会因为觉得对人家姐姐愧歉,为了照顾她的妹妹,把人也娶回家了?
这事,管她什么事呢?
她脱了鞋子,有点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是真的怕弄到他的伤口,连动作都似乎极其极其温柔的。
可惜,人家根本不领情,她才刚躺下,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姿势,他已经长臂一收,将她紧紧困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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