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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北冥夜微微侧了侧身,一个深呼吸之后,呼吸终于顺畅了。
从来没想到有一日,上个洗手间对他来说也会是一件困难的事。
名可站在那里,只当自己与世隔绝了那般,听不到外头的一切,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等他彻底解决完,她才低着头闷闷地说:“可以……可以了吗?”
北冥夜脸色还是有点红,这次又变成是不好意思的了,需要是解决了,但裤子都被她脱到腿到脚跟上了,现在再看到这模样,一张老脸顿时便涨得通红。
丢人,真的丢人,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丢人的时候。
名可还是不说话,一直低垂头颅,在他身旁蹲了下去,帮他把裤子提了起来,提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便闭上眼直接把它拉紧。
终于是给他拉得严严实实了,她才专心致志地为他把裤腰带给绑上,一看到他的双手连洗手都不能,她直接扶着他离开了洗手间,走到外头让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才回去洗了一把手。
等她回来的时候,北冥夜的脸已经不是红的了,而是黑成了一片乌云密布的模样。
“洗什么?嫌我脏吗?”他冷哼道。
名可微微怔了怔,一张小脸顿时便窘了起来。
嫌他脏,她什么时候嫌过他脏?但上过洗手间之后洗手不是很正常的吗?难道他以前上洗手间都不洗手的吗?
可她并不觉得北冥大总裁是个这么邋遢的人,自己上完厕所都要洗手,落在别人身上就成事儿了,这人,根本就是在找茬。
不理会他的话,她走到床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或是做什么,瞥见那个温水瓶安安静静躺在床头边,她便走了过去,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要不要喝水?”
本来想说刚才放下那么多,现在要不要喝点补充一下,但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她便自觉住了嘴,这事以后提都不能再提。
不过,俗话说得好,有一必有二,他这次都来找自己帮他解决,下次呢?
她只是不明白,他身边不是有个俞霏凡吗?干嘛千里迢迢跑到她的病房里,让还生着病的自己来服侍他?
“给我倒一杯。”身后的北冥夜哼了哼。
名可二话不说,拿起杯子冲洗了一遍,便给他倒上一杯温水回到他跟前,本想递给他的,可他现在伤成这般,就算递给他,他也没办法自己喝下去。
她无奈,只好站在他跟前,把杯子凑到他唇边,一点一点喂他喝下。
自己还生着病了,他倒好,像个大爷一样,不仅上厕所要人服侍,甚至喝水,哪怕到下午吃饭也要人伺候。
她怎么这么可怜?在帝苑的时候是他的女佣,到了医院还是逃不过被奴役的命运。
不过她现在学乖了,既然知道北冥夜心里并不怎么在意自己,她也不想再与他闹什么。
其实闹别扭也不过是觉得对方在意自己才敢闹的,一旦对方不在意,你一个人还闹个什么劲?
所以她不闹,只盼着剩下的日子可以安然无恙,好好过完。
这段时间,能不得罪他尽量不要,这家伙心情太难琢磨,总是阴晴不定的,惹不起,尽量躲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