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被北冥夜抱在怀里,颇有些不好意思,她扭了扭小身子,从北冥夜怀里钻出来,抽噎着说:“先生,谢谢你!”
如果不是北冥夜,她不能第一时间赶到医院。tqR1
如果不是北冥夜,现在的她绝对会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且让北冥夜陪着她在病房熬夜,名可夜就有些过意不去。
北冥夜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地说:“傻丫头,对我还需要这样客气。”
名可没吭声,她觉得她和北冥夜就没到不客气的时候。
她只想等着契约结束,然后离开。
不过这次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她一定会想办法还清。
她有些疲倦,就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这一等,就等了好几个钟头。
凌晨四点钟,手术才结束,名敬华才被推了出来。
名可连忙冲上去询问医生:“我爸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医生的脸色不太好:“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从楼上摔落,后脑勺和脊椎受到重创,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不排除以后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不排除以后又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名可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眼前一黑,直接栽倒了下去。
“可可……”北冥夜焦急地呼唤道,一把将她接回到自己怀里。
那大夫虽然是外科大夫,但看了眼名可,望向北冥夜,皱眉道:“她现在在发高烧呢,不能这样熬着,你先带她去挂号,然后量下体温。”
北冥夜心脏给针扎了一下,抬手,抚上名可的额头,该死的,烫得惊人!
她在发烧,而他一个晚上,竟然没有注意到。
不多说半句,他立即带着名可去看医生,值班医生给名可量了下体温,三十九度二,高烧。
医生直接让名可吊水,北冥夜在一旁守着,只是名可似乎太累,一直在昏睡。
想到名可一整天脸色都不太好,他就有些自责,昨晚上,他要得太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给她好好休息过,甚至,还帮衬着折腾她。
他其实直到现在还是有点弄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觉,更想不透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她,如果可以放下,大概,他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放不下的,究竟是她的人,还是,依然只是她的身体?
……名可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半,吊了水,又一直用酒精降温,高烧已经退下,体温恢复了正常,只是生病过后,浑身绵软无力,脸色还是苍白得很。
“醒了。”北冥夜淡淡地说,还是忍不住伸手到她额头上探了探。
确实不烧了。
名可眨了眨眼,意识还有几分迷糊,那双本来不管遭受多少折腾和伤害,依然可以明亮好看的眼眸,这时候几乎没有多少光泽。
缓慢地,她便回想起昨晚的一切,记忆回到脑际,顿时如一道惊雷将她震醒。
她霍地从床上坐起,盯着似乎已经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的北冥夜,急问:“我爸爸呢?他现在怎么样?他醒来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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