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衿把纸巾接过,得到允许,终于可以安心吐了。
不过,他把纸巾放在嘴边,哪怕是吐,动作也算得上优雅,完全不影响市容。
等他吐得七七八八,名可又送上一杯茶水:“把口漱一漱,把东西都吐出来,人家说这东西吃进去很容易长结石。”
慕子衿接了过来,一言不发,往口中灌了一口茶水,又接过她递过来的空碗,才把那口脏水全都吐到碗里。
吃个田螺居然还能吃得这么狼狈,这种事也真是少见,等他收拾好了,名可才拿起筷子在田螺里头挑了几挑,但却没有挑出来另一个坏的。
这么多个田螺里只有一个坏的,居然被他挑上了。
她有点无奈,把他刚才扔到桌子上的田螺壳挑了回来,送到他面前跟他解释着说:“你瞧瞧,像这种开了口,里面黑漆漆看不到螺肉的就是坏的,以后看到了一定不要吃。”
慕子衿看着那只田螺壳,总算是看出来和其他田螺不一样的地方,确实是看不到螺肉的。
刚才又被他吸了下,里头的泥巴全都出来了,如今正往外淌着,看起来确实很恶心,恶心得让他再也不愿意去碰那碟田螺了。
“其他都是好的呀。”名可看着他,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忍不住又笑了笑:“是你自己太粗心,来,尝尝这个,这个绝对是好的。”
她夹了一个递到他面前。
慕子衿忙摆手道:“不吃了,看着慎人。”
“不是吧,你这么大个男人连小小一个田螺都怕。”不就是吃了一个坏的吗?有必要抗拒成这样?
慕子衿瞅了她一眼,让他讶异的是,现在在他面前的名可,她的眼底再没了今夜面对着他时那份沉郁,而是换了一种愉悦的光芒。
和过去一样,一双眼眸亮亮的,让人看一眼之后,居然有点舍不得移开目光。
“你不生气了吗?”他忽然问道。
名可怔了怔,才想起来自己和他的关系似乎恢复得太快了些,他们现在怎么都算不上是朋友呀。
可是,这么一闹腾之后,心头对他的怨念又似乎少了许多,现在再回想起来,对那些事情已经不怎么介怀了。
她又递了递筷子上的田螺,挑了挑眉:“你把这个吃掉,过去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说真的?”他挑眉。
“我才不像你这么喜欢说假话。”她呶了呶唇,怨念了一句。
慕子衿看着她,看了好一会,终于浅浅笑了:“还说不小气,心里不也一直在记恨着?”
拿了筷子把她筷子上的田螺夹了过来,仔细瞧了瞧,没发现任何异样,才小心翼翼放到唇边,心里还是有那么点阴影,有点后怕。
不过,幸好这一次吸进去的总算是螺肉,而不是泥巴了。
咽下那块螺肉,他又看着她,再一次认真问道:“说了就是了,过去的事情不计较了,是不是?”tqR1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名可白了他一眼,扫了眼桌上的菜,忽然唇角边勾了起来,把菜肴往他跟前推去:“还是不能原谅得太快,怎么说都是你有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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