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呢。
梳洗更衣,换上短打练功服,先在院子里晨练,跑步踢腿扎马步练拳,挨个地来一遍。
身体忙了起来,精神才得以暂歇。
等耍出了一身汗,郁郁的心情似乎也稍微开解了一些。
冯淑嘉这才重新沐浴更衣,梳好发髻,坐到桌前吃早饭。
甜咸二粥,包子花卷,还有几样清新可口的佐菜,全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
然而冯淑嘉却觉得食不甘味,味同嚼蜡,略略用过两口之后,就拿帕子印了唇,吩咐人撤了饭桌。
采薇见状忧心忡忡,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劝慰道:“姑娘若是有什么心事,不妨和奴婢说一说,哪怕奴婢不济事,帮不了姑娘许多,至少可当姑娘的听众,让您发泄出来,心里多少痛快一些啊!”
冯淑嘉感念采薇的忠勉和体贴,然而她的心事除了萧稷之外,却不能对其他任何人提起。
“你不用担心。我不过是一时心里理不明、想不开罢了,总会过去的!”冯淑嘉笑道。
这原本只是一句敷衍的话,谁知道采薇竟然会因此而生出许多美丽的误会来。
等到采露每天按点到府当值,采薇瞅了空当,连忙将她拉到僻静处耳语,将冯淑嘉的反常一一都和她说了。
“你说,姑娘这该不是心里有了人了吧?”末了,采薇以过来人的心态,低声揣测道。
“这可不敢胡说!这万一要是传了出去,没的坏了姑娘的名声!”采露板着脸,低声呵斥道。
采薇连连点头,低声道:“这我当然明白。我也就是和采露姐姐你这么私下里说一说罢了。”
采露皱眉思考片刻,还真觉得有这个可能。
这两年来,白氏一直都在张罗着给冯淑嘉相看说亲,大大小小的宴会也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满京城里俊俏适婚的儿郎,只怕都看了大半了。
若说冯淑嘉在这时对谁起了心思,闺中闲愁难解,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两日你仔细地伺候着,看看姑娘还有没有其他的反常情状。”采露低声道。
她如今有了身孕,虽然还尚未显怀,但是冯淑嘉担心她胎儿不稳,特地叮嘱她不必时时在身边伺候,只管安心养胎。
采露也是头回怀孕,心中激动又忐忑,虽然感激冯淑嘉的恩德而依旧天天到府当值,却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劳碌,尤其是不敢再跟随冯淑嘉到处奔波。
所以这些活儿,如今都落在了采薇的身上。
采薇闻言连忙点头,低声应承道:“采露姐姐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尽心伺候的!”
冯淑嘉丝毫不知,她随意的一句话,竟然会惹出这许多误会来。
等到后来这误会传到了白氏那里,白氏心情激动又复杂,隐晦地和她提起这事时,冯淑嘉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
然而眼下,她还在一心烦恼着冯异回京的事情,暂时无暇他顾。
好在当天萧稷就想出了法子,怕她着急,一面采取行动,一面派人将信送到了武安侯府,安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