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平手。
回来之后,他向西尾寿浩写了份报告,对关东军的目前状况作了详细,这份报告西尾寿造没有拿出来,而是在看后便将它锁进了办公室内的保险柜中。
“中岛局长,你也想问问御前会议的情况?”西尾寿造喝退众军官后,转身看见中岛康健依旧留在原地没动,便毫不客气的问道。
中岛康健淡淡摇头:“不是,阁下,我是正要出门,正好遇上。”西尾寿造神情稍缓,向楼梯走去,边走边大声嘲讽道:“还好,陆军省还有几个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人,可惜就是太少。”
中岛康健一直站在原地直到西尾寿造一行的背影在楼梯拐角消失,他才转身出门。院子里聚集着刚从大厅内逃出来的军官们,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看到中岛康健出来,众人都抬头看着他。
中岛康健在陆军省算个异类,独来独往,少有参与军官们忧国忧民的议论和活动,众人也不爱搭理他,这种状况直到他从满洲载誉归来后才有改善,一些青年军官是靠近他,可很快又被他身上那层傲气和冷气赶走,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几个军官成功接近了他。
“中岛君,御前会议有什么结果?”“问问大臣阁下不就知道了。”中岛康健脚步不停边走边说,两军官的神色尴尬的目送他离开陆军省。
出了陆军省,中岛康健停下脚步扭头看看陆军省,每次离开这个院子,他都感到异常的轻松,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这所院子有种陈腐的僵尸味,好像积攒了几百年。
这股陈腐的僵尸味是从何而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聚集的。院子里的所有人似乎都陶醉在这股味道中,就算他自己也曾经沉醉其中。
幸运的是,现在他醒来了,并开始厌恶这股味道。当然,这是秘密,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哇塞,中将阁下,您看上去真是太漂亮了,简直可以比得上森兰丸了。”立高之助看到穿着崭新中将军装的中岛康健装模作样的叫起来,森兰丸是战国时期著名美男子,也是一代枭雄织田信长的“爱人”。
立高之助的嘲讽却让中岛康健感到顺耳多了,比那个院子内的那些恭维要顺耳得多。
“要不要来两斤。”立高之助用脚踢踢面前的筐,继续调侃道。
“得了立高君,我可是中将,不是伙头兵。要做生意,你得去找他们”中岛康健笑了笑,低头看了看框内所剩无几的菜:“你的货好像少了点。”
“已经不算少了,够东京一家人吃两天了。”立高之助说着走到他面前,双手扶着他的肩:“很高兴你能从满洲回来,战无不胜的支那将军没能将你留下,恐怕将来是他在这场战争中最遗憾的事。
中岛康健微微摇头:“您太高看我了,恐怕这场战争中,我还上不了支那将军的赌桌。”停顿下,他又微微一笑:“不过,你能这样说,我还是很高兴。”
“不识抬举的东西”立高之助将筐挑起来:“既然回来了,我请你喝再。”
“你还有酒?”中岛康健有点意外:“整个东京都找不出几瓶酒,你怎么会有酒?”
立高之助诡异的一笑:“跟我来吧。”由于粮食紧张,政府下令禁止用粮食酿酒,清酒已经是千金难求,就连军官俱乐部也不再提供酒精类饮料。立高之助居然说他有酒,这让中岛康健很是惊讶。
军人在战争中总是能吸引很多目光,特别是在〖日〗本这个好战的国家内。路过的人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这对组合有些奇怪,一个严整的军装,肩上金星闪闪:另一个挑着担子,一个筐里还有些菜,带着浓厚的乡土气息。
“呵,看来和你走在一起,给我添了不少光彩。”立高之助今天似乎吃了药,总是在不断嘲讽挑衅。
中岛康健也不生气平静的说:“怎么心态不平衡了,要不咱俩换换。”“想得美”立高之助一笑摇头说:“唉,你可是刚得了勋章的英雄,这就想打退堂鼓,也太对不起那块勋章了吧。”中岛康健鼻孔轻轻哼了声,不提这块勋章还好,提起这块勋章他便有气。他还在朝鲜时,军部便将勋章送来了,冈部直三郎还特地为他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可中岛康健打心眼里不认为自己该得勋章,授勋仪式一结束,便再也佩过这块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