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冯诡吃得慢,也吃得斯文,庄继华他们都吃完了,他才吃了一半,吐出几棵瓜子,擦擦嘴边的汁液后才说:“这北方的瓜就是比南方的要甜多了,南方的雨水太多。”
“可不是吗。”庄继华笑着答道:“不过,就夏天而言,这里还是比广东重庆要好过,这重庆才象个蒸笼,闷在里面,就是想透口气也难。”俩人闲聊了几句,庄继华又扭头问摊子老板,有没有士兵买瓜不给钱,老板现在当然明白庄继华肯定是个权力很大的军官,他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大生意中,心里琢磨着去那找到足够的货源,没有听见庄继华的问话,庄继华又问了一次,他才反应过来,然后乐呵呵的告诉庄继华这些士兵很规矩,没有买瓜不给钱的事。
“………”我活了几十年了,见过张大帅的兵,吴大帅的兵,山西的兵,还有那些天杀的鬼子和伪军,还就是咱们国军最仁义,打鬼子不含糊,帮老百姓做事也热乎……,门”
老板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庄继华听着挺舒服,冯诡心里暗笑,这一带驻扎的国军都是战区司令部警卫部队,谁都知道,庄继华治军极严,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害民之事。
这害民扰民之事在军队中难以禁绝,特别是这百多万大军,在战前战区军法处便查处了十几起这种事,枪毙六个情节严重的士兵,庄继华为此还特地让政治部领头展开了一场思想教育〖运〗动,进行军纪教育。
离开西瓜摊,出了村子,脚步慢慢加快,到了小树林,俩人的脚步才慢下来,冯诡将外衣脱下来,挂在树枝上,用手帕抹了抹额头的汗,庄继华也将军装外套脱下来,同样挂在一旁,几个卫士迅速散开,将周围监视起来。
“黄明诚有没有回来?”庄继华问。
“没有”冯诡现在一点不逍遥,左手拿着帕子在擦汗,右手的纸扇不断摇:“以延安的方式,他们不会遵守协定的,八路军在刚进山西,便抢占了吕粱山、五台山、恒山,我看了一些他们的文件,不得不佩服MZD的远见,如果不是抢占了这三点,他们很可能被封死在一个地方。”冯诡现在越来越多的介入到庄继华的核心事物中了,庄继华将与GCD打交道的事情也交给了他,而宫绣画现在将注意力转到内部,协助李之龙从各地抽调干部,组建大批工作队,光复东北后,每个县都要派驻工作队,因此要组建数百个工作队,工作异常繁重。
战区司令部另一个高参蓝江则在协助蓝运东整顿冀东,蓝运东出任冀东保安司令后,在全区推行预备役,事情同样繁杂。
庄继华现在还是感到人手不足,特别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手上有几个人,他却不敢放手使用。
“照这样说,他们还会在南满弄一块地方。”庄继华眉头皱起来了,脸上浮起阴云。
“我估计会”冯诡将纸扇放下,将手绢拧了拧,然后摊开晾在旁边的树根上:“你忘记了,在华北会战期间,他们便派出了至少两支部队进入东北。出现在鸡西的应该是其中一支,另外一支呢?”庄继华沉默不语,在心里,他承认冯诡说得不错,很早以前他便断定延安对战后的策略是立足于战。从这个角度看,如果在东北他们也是这个策略,仅有北满是不够的,否则一旦战事爆发,国民党军全力压向北满,他们在东北仅有的十来万兵力是挡不住的,必须在南满再占据一块地区,以牵制国民党草。
但这个举动在庄继华看来,是对他们达成协议的破坏,南满,无论是本溪鞍山还是通化临江,将来都是通往朝鲜的交通要道。
朝鲜在未来与东北的安全息息相关,〖中〗国必须要能影响朝鲜。
“无常兄,下次与黄明诚见面时,态度要坚决,告诉他们,他们必须遵守协议,否则,这会严重影响将来我们的协作,同时将这个问题通报邓先生,让他在重庆与周D来交涉。”冯诡点点头:“好,延安的问题不大,文革,熊式辉那边的问题才重要,黑龙江锦州光复,我们和熊式辉的冲突会加剧,我听说他已经发出不少委任状,好些县长都已经被任命了。”
庄继华有些惊讶,这个情况他还不了解,王小山已经开始着手渗透熊式辉的行辕,但还没能完全渗透进去,熊式辉也很警惕,核心部门只用他从重庆武汉带来的人。
“文革,我想了很久,熊式辉对我们始终是个麻烦,我看我们应该扳倒他。”冯诡看着庄继华,很认真的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