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彻底解决。
此时别说还有个神仙在背后给他们撑腰,就是没有神仙撑腰,陈友定和那些地主豪强也不会放过这个清理色目人的机会,而且这时候色目人也不是之前,之前他们的实力其实相当强,居住福建的色目人数十万,甚至能够武装起来两个万户。但持续到现在已经超过八年的混战中,色目人遭遇沉重打击,毕竟那些地主武装终究还是占据数量的绝对优势,尤其是后期他们做得太过分,就连元朝方面也看出其野心,最终变成了元军和地主武装合伙揍他们,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了泉州这一个真正据点。
只要解决了那兀纳和蒲家,剩下散落在各地的色目人根本就是菜,他头顶神仙的旨意,各地原本不和他一伙的豪强也和他一伙了。
这一点很重要。
毕竟他此时的控制区还没到这里。
而这里的地主武装,尤其是兴化的陈林两大家族实力强悍,之前兴化实际上是三国杀,陈林两家再加泉州色目三方混战,最后亦思巴奚军的彻底覆灭就是原本历史上两年后进攻兴化失败,被他和地主武装来了一个内外夹击,进攻兴化的亦思巴奚军主力最后活着回到泉州的只有四个人,然后他的大军轻松攻入泉州。
至于剩下就是大家快快乐乐灭那些色目人满门,瓜分他们几百年积攒的财富了。
这是多么完美啊!
陈友定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之前究竟是多么愚蠢,不但要自己送死而且坐视富可敌国的财富给别人,话说这全都是那些教他什么忠臣思想的儒生害的,回头一定好好收拾一下那些蠢货。
“仙师,这些色目人如何处置?”
方国瑛在一旁说道。
这时候舰队已经驶入了杨丰肆虐过的那片海面,下面的波浪间到处都是战舰残骸和色目人的浮尸,当然也包括大批还在挣扎求生的,这里面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波斯,天竺,大食甚至还有黑奴,也有不少混血和东南亚人。这些泛舟而来的色目人很多实际上已经在此上百年,这些家伙从唐朝就已经开始污染这片土地,只不过以前还算老实,但蒙古人的统治让他们一下子成了仅次于这些征服者的二等人,而原本这片土地的主人却变成了最低等的。如果他们不是急于跳出来然后引发这场全福建的十年大战,说不定他们还真就能凭借渗透像在其他地方一样成功。
然而他们终究还是没忍住。
“杀,一个不留!”
杨丰说道。
方国瑛一挥手,甲板上那些举着燧发枪和弓箭的水兵立刻开始向着海面射击,紧接着所有战舰全部摆开阵型扫荡而过,同时将所有还活着的色目人射杀,就这样庞大的舰队在泉州湾浩浩荡荡驶过,然后进入晋江航道并且在海岸登陆。
被吓住的那兀纳根本就没敢出城迎战,他直接关闭了泉州城门准备固守。
然而……
当天晚上他就被蒲家给砍了脑袋然后送出城外。
“投降?”
杨丰饶有兴趣地看着使者说。
“尊敬的仙人,那兀纳狂妄无知胆敢抗拒王师,故此泉州义民蒲氏率领百姓将其诛杀,并愿献黄金千斤以赎被迫从贼之罪。”
那蒲家使者毕恭毕敬地说。
在他旁边打开盖的盒子里,那兀纳的脑袋上还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
蒲家又不傻,坚守是为待援,可他们此时有个屁援军,泉州是亦思巴奚军最后据点,这场持续近十年的混战实际上以他们失败告终,除了泉州以外其他地方都已经彻底被四等人的地主武装控制,这些人当然不可能增援他们,也就是说坚守泉州的结果无非什么时候死干净,他们可没这种觉悟,与其被困在城内等死,还不如砍了那兀纳投降,至少这样还有一条活路。
他们干这个又不是第一次了!
无非就是拿些钱而已,他们就不缺钱财,而且无论谁控制泉州,都少不了依靠他们来搞海上贸易,毕竟他们熟悉航线,语言相通,在南洋和印度洋沿岸各港口都有交易商,甚至他们还有贸易据点,不利用他们很难把货物销售到沿线各国。
他们有利用价值。
任何一个君主只要还想凭借海上贸易发财,那么就离不开他们。
这一点他们还是很有自信的。
“交给你了!”
杨丰对一旁的陈友定说道。
后者狞笑着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拔出刀。
“你要干什么,你们敢杀我,我们就杀尽城内汉人!”
那使者尖叫着。
他们送出那兀纳的脑袋只不过是试探而已,反正这家伙也只不过是蒲家的傀儡而已,虽然他其实是蒲家的女婿,但女婿什么的不就是备用牺牲品吗?这一次也就只好让他牺牲一下了,但如果不接受他们投降那就只能鱼死网破了,毕竟城内还有大批汉人可以给他们做人质。
“那你就先给他们当祭品吧!”
陈友定说道。
说完他手起刀落,那使者的人头坠落。
杨丰满意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腾空而起,瞬间到了泉州城门上空,在下面那些色目士兵惊恐的目光中空气的旋转再次开始,并且迅速加快到超过五倍的音速,强大的吸力甚至把那些倒霉的色目士兵从城墙上直接吸起,在这高速气流的撕扯中支离破碎,而血肉的龙卷下方色目人拼命逃窜。下一刻杨丰的右手突然向下一指,超过五倍音速的气流骤然改变了方向,带着被卷起的砂石木头甚至火炮,还有护城河里面的河水恍如激流般撞在坚固的城墙上,然后同样就像冲击沙堡的激流般一下子将城墙冲开一个巨大的豁口,向后喷射的城墙碎块把后面正溃逃的色目士兵瞬间掩埋。
“杀,杀尽色目,三日不封刀!”
城外的陈友定挥舞着刀亢奋地吼叫着。
紧接着他催动战马,而在他身后包括方国瑛部下在内,超过三万大军同时发出了疯狂的呐喊,向着被冲开的豁口开始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