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杨丰显示他的神迹。
他很爽快地站起身,然后再次行礼紧接着转身,同样颤巍巍地在一名弟子搀扶下走了。
“没有干货就不要自取其辱?”
杨丰在他身后冷笑道:“你们不是能吹得天花乱坠吗?也给老夫演一个天花乱坠啊?你们演不了吗?老夫给你们演一个如何?”
克勤禅师愕然回头。
而这时候杨丰已经站了起来,然后就看见他身体周围一朵朵七彩的花朵凭空出现,在一片隐约看见的光华中缓缓坠落,而且随坠随生不断出现,落地后又凭空消失。这一幕看得克勤禅师瞠目结舌,他当然不会知道那其实只是一朵朵折射阳光的冰花,而且还有无数肉眼看不见的细碎冰屑,它们在杨丰身体周围周而复始地循环着,让他的装逼达到高chao.
他们周围所有人都在膜拜。
而看清这一幕的宣德门前御街上,那些老百姓也在诚惶诚恐地叩拜。
克勤禅师就那样一脸落寞地走了。
他的攻击从开始就结束了。
虽然这种玄幻系的东西一向是他们的长处,可那是在只耍嘴皮子不上干货的情况下,在这种干货实锤面前,他的精湛佛学和口才再好也没用,拿不出干货终究是没有发言权的,宣德门前的数以万计观众又不是傻子,一边是实实在在的神迹一边是只说不练……
他们会相信谁?
而不能把杨丰的画皮扒下,其他的都根本没必要再谈了。
谈也没有任何意义。
双方本身就不是一个体系,根本就不可能辩论到一起,这种事情无非就是看老百姓更信谁,过去他们压制道家不过是因为他们更能说,毕竟他们那些东西以诡辩出名。可那是在道家也只会耍嘴皮子的情况下,现在国师根本不耍嘴皮子直接就上干货,那他们真得就无能为力了,除非他们也能找出一个显示神迹的大师来怼回去,但克勤禅师知道自己所知的大师里面一个这样的也没有,大家都是比嘴皮子功夫的。
这种情况下他继续纠缠就是自取其辱了1
“下一个!”
杨丰收了神通满意地重新坐下说道。
下一个……
“奴家欲为拙夫鸣冤!”
一个雍容典雅的中年美妇坐在杨丰对面淡然说道。
“尊夫是?”
杨丰意外地问道。
“前直秘阁,知淄州事赵明诚。”
美妇说道。
“呃,易安居士,幸会!”
杨丰说道。
李清照的老公刚被他撤职,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快找上门了,可惜她的年纪稍大了些,再年轻十岁以上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尊夫身为知淄州事,主管一方军州事务,接大行皇帝诸道勤王之诏,半年未发一兵一卒至汴梁,往严重说这是为臣不忠,往轻了说也是不能尽职,老夫撤其职有何不妥吗?”
杨丰说道。
“淄州无兵!”
李清照说道。
“那些厢军难道不是兵?那些乡兵难道不是兵?知军州事兼管军民,真要有勤王之心半年多时间就是重新募兵也足够,淄州地处后方,黄河,济水,济南三道屏障,又根本无需担心金军袭扰。且淄州北去济水不过百余里,沿济水乘船而上不出半月可至汴梁,那为何老夫在这汴梁半年多未见淄州一兵一卒?若真有勤王之心,李彦仙尚能自巩州而来,难道淄州比巩州还远?无胆就是无胆,无需为自己找借口掩饰,他今日无胆勤王,他日就有可能弃城而逃,这样的知州老夫可不敢用,更何况此次撤职者非尊夫一人,京东东西二路如他者数十人,那易安居士又何故而责老夫?”
杨丰说道。
话说她老公是真跑过。
后来赵明诚知江宁府的时候有军官搞兵变,城里一个早有察觉的将领迅速镇压,完事才发现赵知府早就翻城墙跑了,而且还是抛下李清照自己跑的,这样的地方官员当然不能用。不过专门拿京东两路开刀,主要是杨丰担心自己以后和南方士绅开战时候侧翼出问题,所以才以没及时勤王为借口,迅速撤换京东两路绝大多数地方官。
然后提拔那些自己能信任的。
比如大刀关胜这时候就已经被他提拔起来。
李清照默然。
“易安居士,想来你也不是为了这点事情吧?”
杨丰笑了笑说。
“奴家久闻国师之名,欲求一见而已!”
李清照说完站起身,冲着他灿然一笑然后就那么转身走了。
“呃?居然被tiao戏了!”
国师在后面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