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着说道。
朱琏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杨丰。
“他不信,那你们信不信?”
杨丰笑咪咪地看着张浚身后那些文官,其中几个面面相觑,突然间跪倒说道:“信,我们信,我等为逆臣蛊惑,不知先帝遇害之实情,以国师忠义为妖孽,罪莫大焉,愿奉太子继位追随国师以讨逆!”
然后除了张浚外,其他那些文官全都跪下了。
“你看,他们都信了!”
杨丰笑着对张浚说。
张浚默然无语。
那些文官抬起头,带着谄媚的笑容眼巴巴看着杨丰。
“奉太子继位?”
杨丰说道。
那些文官毫不犹豫地点头。
“随我讨逆?”
杨丰又说道。
那些文官赶紧再次点头。
“你们不配,来人,统统拖出去斩首示众,正好试试咱们的新机器,传我命令,向皇城进攻,打开皇城为官家报仇,打开皇城奉太子继位,还有,搜捕城内所有隐藏的逆党,统统斩首示众,老夫今天要来一个血洗汴梁,让这些胆敢弑君谋逆的狗东西的血染红汴河!”
杨丰恶狠狠地说道。
那些弟子一拥而上,在那些文官的尖叫声中把他们拖走了,就在这时候原本驻守城墙的刘锜跑了进来。
他之前是保持中立的。
“国师,金军到了!”
他有些焦急地说。
“还不见过太后和新君?”
杨丰喝道。
刘锜这才看见朱琏和赵谌,他愕然一下,紧接着犹豫一下,然后立刻躬身行礼说道:“臣御营司右军指挥使刘锜见过太后,见过官家。”
“刘将军平身!”
朱琏说道:“先帝为逆臣赵构所害于太上皇家宴上,且欲杀害我母子三人,国师冒死救我等出宫,正欲依仗诸位将军讨逆为先帝报仇,待官家还宫之时,如先帝当时所言,富贵当与汝等共之!”
“臣誓死追随官家!”
刘锜赶紧说道。
“国师,只是金军已至!”
然后他又说道。
“太后,此时需太后官家登城,晓谕城上各军,使其知先帝之死,奉官家以守汴梁。”
杨丰对朱琏说道。
城墙上绝大多数依旧是御营司的士兵,另外还有几支试图通过城墙绕到城南然后进攻天清寺的勤王军,但双方并未发生战斗,毕竟那些勤王军也根本不想打,包括绝大多数将领都没有打的兴趣,有几个算赵构亲信的将领催促也没用。狭窄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士兵拥挤着一打就尸山血海,那些刚刚领了赏钱的勤王军士兵才没那么傻呢,御营司是汴梁守军,人家都没管闲事他们吃饱了撑的?反正宫里传出的圣旨也没说要他们和御营司的军队开战,人家御营司的军队只是说不知道情况,调查清楚再说,既然这样大家都一起调查吧!
杨丰带着朱琏母子在六甲神兵护卫下紧接着出门。
刘锜不无快意地看着那些文官。
后者正被那些国师信徒们拖到一台明显刚刚制造出来的机器前,挨个塞进下面木板扣着的圆孔,紧接着上面一柄巨大的铡刀落下,一颗颗曾经高贵到连皇权都敬畏的头颅,就这样在欢呼声中坠落被踢入阴沟。而且不仅仅只有这些,随着国师的命令下达,那些越来越多武装起来的信徒在汴梁外城展开大规模搜捕,所有那些之前加入诛妖后来逃跑但没逃进皇城的文官统统拖出来以这种方式砍头。
国师说了……
要让他们的血染红汴河。
不过,刘锜却看得无比快乐。
毕竟大宋文武之间的矛盾早就根深蒂固,只不过武将一直受欺压,像他这样军方世家的,早就想着有这样一天了。
“刘锜,尔等忠义何在?”
被按在断头台里,正要行刑的张浚高喊。
“呃,在这里。”
刘锜笑着向赵谌拱手说道。
就在同时那刽子手的绳索松开,巨大的铡刀猛然滑落,伴随喷射的鲜血,张浚的头颅立刻滚落在地,一名刽子手随意向旁边一踢正好踢到刘锜脚下,他也很随意地踢了一脚,然后紧走几步追上赵谌。在两旁那些调动的民兵队行礼声中,他们很快就登上了城墙,紧接着就是城墙上御营司士兵的行礼声,同时四匹战马牵过来,杨丰,朱琏,赵谌和刘锜四人上马,开始在这些行礼声中走过夹道迎接的士兵,直接向东城墙走去。
而就在这时候,朱雀门正在熊熊燃烧,很显然这座内城的正门已经被攻克了。
但城外的敌人也到了。
就在黎明的背景上,无数金军骑兵组成的黑色潮水,正汹涌而过城外空旷的原野,汴梁城即将迎来一场内忧外患中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