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尽管这对父子同样堪称是皇帝之耻,而且赵桓在第一次汴梁之战中表现也很奇葩,但至少他还有点勇气留在这座都城面对敌人,不像他爹一样找个替死鬼甩锅,至于才能不足那是另一回事。
另外他很大程度是被文官坑了。
比如屈膝求和是文官推着他,比如李纲和种师道的失败是文官故意设局陷害,比如种师中战死使大宋唯一的战略机动力量丧失殆尽,同样也是文官在后面瞎指挥。而赵桓本身的确也有责任,但让一个刚刚继位几个月,而且本身就是平庸之辈的他,突然间力挽狂澜,把大宋百年积敝一扫而光重新振作起来那也是不可能的。换他老祖宗都未必能成何况他,赵大能打还得靠着柴荣留下的数十万精锐呢,那可是五代十国无日不战的乱世里磨练出来的真正雄师,契丹人都望而生畏的,而赵桓只有一通鼓声十二万人齐崩溃的禁军。
但他至少还能做到不跑。
还能在金军攻城时候,亲冒矢石在城墙上鼓舞士气。
而他爹却只会无耻地跑路。
还是拿自己亲儿子当替死鬼的无耻跑路。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虽然赵桓借口金军可能重新攻城,但谁都知道金军已经没有这能力了。
粘罕整整烧了一万具死尸。
全是病死的。
而夏天才刚刚开始,金军已经没有能力再进攻,他们接下来需要头疼的是如何毫发无损地撤回去,宗泽在河北可是已经集结了五万义军,就堵住李固渡,孙昭远同样以王彦,翟家兄弟等人为将领,在洛阳聚集起了数万人马,与河阳金军不断交战,随时有可能威胁河阳浮桥。
总之大宋终于撑过了这场危机。
然而危机解除,那么火线提拔而且已经生出雄心的新皇帝,不甘心就这样了此残生的老皇帝,手腕兵权惦记君临天下的亲王,这就很有好戏了……
“爹爹这是欲何往?”
赵桓惊叫一声。
紧接着他匆忙下马走向最前面的一辆马车。
两旁那些宗室及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行礼,不过万民叩拜的场面是肯定没有,能躬身做个揖就不错了,实际上还有一大堆闲人连礼都不行在两旁叉着手看热闹,大家看见皇帝全跪下那是咱大清的规矩,就是明朝也就做个揖拉倒,还有父皇什么的在这个时候也是一种很诡异的称呼,哪怕皇帝喊太上皇也是可以直接喊爹爹的。
“大郎,我思九郎,故欲往见之而已!”
大画家由侍女搀扶走下马车,双手扶住作揖行礼的赵桓,满脸慈爱地说道。
“爹爹欲见九哥,就召他过来便是了,何须要亲自前往?城外金兵尚且窥伺,爹爹至尊岂宜犯险,儿这就下旨召九哥而来,爹爹还请速回,儿断不能使爹爹犯险,若爹爹有事,儿今后何所依!”
赵桓抱着他爹的腿深情地说道。
话说这都是戏精啊!
“大郎多虑了,那金兵已然撤退又岂会再来,纵然些许游骑,护卫的军卒自能驱逐,此去陈留不过几十里路程而已,我已派人通知九郎,他的兵马会前来保护。更何况我此去也并非只是见九郎,其部将士千里勤王,浴血奋战方能解汴梁之围,我与宗室诸王感念其忠义,正欲前去慰劳,这些都是给将士们准备的犒赏,我往日为奸臣蒙蔽,使国家至此也是惭愧,此时幸赖列祖列宗庇佑,将士奋勇才得以击退金军保住汴梁,能为勤王之忠义酙一杯薄酒也算我的心意了!”
赵佶不无唏嘘地说。
“太上皇,那何不连康王所部将士一同召来这汴梁呢?”
他头顶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好吧,杨丰实在看不下去他们父子这种父慈子孝的恶心表演了,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帮他们一把,话说让他继续看这种虚情假意无疑是一种煎熬。
赵桓愕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赵佶同样抬起头。
“国师,国师终于肯见朕了!”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呃,陛下,是臣失礼了,臣这些日子日夜都在这城墙上,唯恐金狗惊扰了陛下,故此未能及时去龙德宫拜见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杨丰说道。
“无妨,国师也是勤劳国事,刚才国师说什么?”
赵佶说道。
“臣说陛下欲犒赏三军,那就把他们叫到这汴梁好了,这才多大点事情啊,何须劳动陛下呢?”
杨丰笑咪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