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瞬间刺穿厚厚的木板,带着三棱的破甲箭头飞出,在壮硕男子面前不足五寸处急速掠过,然后直接扎进屋顶,那壮硕男子一脸冷汗地看着杨丰,后者笑咪咪地拉开弩又开始装箭,那壮硕男子恨恨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拽起地上同伴离开了窗口。
“玛的,跟大爷我玩横!”
杨丰不屑一顾地收回神臂弓说道。
一小时后。
“这是刘骆谷,安禄山留在长安的主要谋士,这个……”
李嗣业看着杨丰迅速用炭笔素描出的画像,然后有些不太确定地说:“这一个应该是田承嗣,安禄山手下骁将,我与他只是见过两次而已,认得不是那么准,但不管是谁这都是从范阳来的,很显然安禄山的人已经到了,而且是秘密到的。在长安城内他们不会动手,你现在正是受宠时候,他敢在长安城内对你动手就是挑衅圣人,他还没有这样胆量,那么只能是在长安以外动手。太远了也不行,安禄山的手伸不到太远的地方,最有可能的无疑就是在栈道上,这样不如干脆来一个声东击西,你白天进子午道,晚上悄悄折返回来,另外走其他栈道往汉中,他们就算在子午道埋伏也没用。”
“没必要那么麻烦!”
杨丰冷笑道。
我就会会这个田承嗣!
紧接着他说道。
田承嗣啊,这可是一代牛人,安史之乱后,大唐帝国虚弱的躯体上一颗最大的毒瘤,这样的人一定要弄死的,哪怕他是个汉人也得弄死,哪怕他是个优秀将才也得弄死,至于收他这种事情就免了,这是一个真正狡猾如狐贪狠如狼的,收他做小弟杨丰害怕哪天给自己捅一刀呢!
李嗣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呃,岳父大人,您为何如此看我?”
杨丰一脸纯洁地问。
“你就这么想安禄山造反?”
李嗣业说道。
“岳父大人何出此言?我可什么都没做,都是别人欺负到头上才不得不反击的,虽然我和安禄山已经有了私怨,但他派人杀我报私仇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我废了他儿子,他给儿子报仇这是天经地义,可这跟他反不反好像没关系吧?他要是大唐忠臣就算有人逼他也不会反,他要不是大唐忠臣就算没人逼他也要反,这跟我能有什么关系呢?”
杨丰说道。
李嗣业信他才怪呢!
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从在河西时候就已经表现出对安禄山兄弟的特殊感情了,交好哥舒翰也明显目的不是很单纯,谁都知道哥舒翰跟安禄山势如水火,他送了一圈望远镜就连李光弼郭子仪这样略低一级的都有,却没给安禄山和安思顺,摆明了就是让那些安禄山的对头们看到他的阵营。而皇宫里直接把安庆宗打成废人更不用说了,他就不信杨丰没有别的解决办法,甚至一把将方天画戟夺过来,也一样能结束双方的比武,可以说把安庆宗打残完全就是有预谋的,别人看不出来是因为不熟悉杨丰,他的年龄让人容易产生误会,但和他相处近一年的李嗣业可知道这货是何等阴险狡诈。
大唐八纮一宇图上那片红色就是最好的证明。
此时有避开田承嗣的招不用,却故意要让田承嗣伏击他,摆明了就是刺激皇上。
要知道他随行的还有李皋。
他是刀枪不入,田承嗣的伏击肯定没戏,就是拿神臂弓都射不死他,田承嗣总不能拖着床弩去伏击他吧?可要是一不小心没保护好李皋,让这个大唐宗室的嗣曹王受点伤,那宫里的皇上要不上火才怪。他刚刚用大唐八纮一宇图在皇上心中埋下了猜忌的种子,然后再用这种方式给浇灌一下必然萌发,那么被激怒的皇上肯定要采取点行动,至少以此警告一下安禄山,比如说把三个节度使给去掉一个,那么安禄山就算此时没有能力造反咽下这口气,和朝廷之间的裂痕也肯定会扩大,那时候……
那时候关李嗣业屁事!
他这个未来女婿肯定会步步高升的,毕竟皇上要是和安禄山之间裂痕扩大,肯定会提拔安禄山的对头,而且还得是能打的,这样的话不仅仅他这个未来女婿,安西军这些将领好像都在提拔范围。
既然这样李嗣业就装糊涂了。
“你带着阿秀去吧!”
紧接着他说道。
“呃,您说真得?”
杨丰惊喜地说。
“别让她大着肚子回来就行!”
李嗣业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