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太阳尚未从海平面升起,客船的甲板上一片寂静。
整个大海,也似乎依旧沉浸在酣睡之中,一派静谧。
但是在甲板上,已经有一个人影在活动。
刘青山先慢跑一阵,然后瞧瞧身后并肩站立的乐队四人组:
“我之所以气息悠长强大,并非是在声乐上进行过专门的训练,而是因为前几年开始,一直随师父习武。”
“只是不得师父同意,不能私下传授武艺,只能把桩功教给你们,这个主要联系呼吸吐纳,想必对你们还是有些帮助的。”
“谢谢刘总!”
那四人齐齐点头,他们在昨天已经见识过,当然心中拜服。
刘青山跟着又勉励道:“站桩之法,贵在坚持,需每日清晨练习,不可一日懈怠,天长日久,功效才会显现出来,切记切记。”
他担心年轻人没有耐性,总想着一蹴而就,所以先提醒一下。
以他自己来说,也是坚持了将近四年的时间,这才小有所成。
“刘总放心,我们必持之以恒。”
黄主唱一脸坚毅,他心里明白,如果他的声音能像刘总那般,再增加穿透力,那在演唱方面,必将到达一个新的高度。
刘青山点点,也就不再多说,开始教导四人组站桩。
先教姿势,再讲呼吸之法,而后者才是关键,没有这套呼吸法门,站也白站。
等到几个人领悟之后,剩下的就是水磨工夫,全靠个人的努力和天赋了。
因为只站桩,不习武,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童子功那些规矩。
刘青山观察一下,四人之中,以家驹的悟性最佳,而且意志力也最为强大。
另外那三个站了一会,就瘫在甲板上,只有他,依旧在苦苦支撑。
成功果然没有侥幸,一分汗水,一分收获。
等到晨练完毕,东方的红日这才跃出海面,刹那间,直觉金光灿灿,铺满海面,无比壮阔。
“人生当如是,每个人,都应绽放自己生命中的光芒!”
刘青山吐出心中的感慨,便去餐厅。
客轮每一层都有专用的餐厅,早餐还算不错,有面包牛奶,也有馒头稀粥,菜肴也多是鱼虾之类。
吃过早饭,刘青山就会房间看书自习,下午和大伙聊聊天,晚上继续看书学习,在船上的生活,竟然很有规律。
他在和这些退伍兵以及民兵交流的时候,彼此间增进了解,也发现了不少有特殊才能的人。
就这样,日复一日,客轮在经过半个多月的漫长航行之后,终于到达亚丁湾。
想当年,远在明朝的时候,三宝太监下西洋的船队,就曾经到达过这里。
最远甚至还去过非洲的东海岸,在航海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远远的,望见了南边若隐若现的陆地,船上的人们都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总算到啦!
长时间的海上航行,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海岸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深水码头,大船根本就无法靠岸,只能先放下几艘小船,派人去岸上送信。
小船刚放下,海面上就有几艘快艇,乘风破浪而来,原来是把海盗给招来啦。
“噢噢噢!”
快艇上的海盗,举着手里的步枪,发出阵阵欢呼。
他们已经看到甲板上密密麻麻的人群,足有数千,这下可发了,来了一笔大生意。
就算一个人的赎金是五百美金,那就能值多少钱,可得好好算算。
“china……china!”
马老三站在船上,手里还拿个扩音的大喇叭,用英语使劲吆喝:“自己人,都是自己人,达鲁德,我们是达鲁德部族阿杜酋长的客人!”
达鲁德是萨马莱族系的一个部族,那位阿杜酋长的部落,就属于这个部族的一支,所以马老三报出他们的名号。
里兰这边的官方语言并非英语,而是本民族的语言和阿拉伯语,不过倒是大多能人,都会讲英语。
大船下面飞驰着的快艇渐渐停了下来,看样子是有点失望,虽然他们不属于阿杜酋长的部落,但大家都是一个部族的。
而且他们也去阿杜酋长那边换过一些日用品,知道那帮华夏人的存在。
“叫他们帮忙带路过去,最好能找一个可以停船的港口。”刘青山向马老三吩咐。
客轮上面可不仅仅装人,也有一些必备的生活物资,都需要运过去。
马老三派几名退役的海军下到小船上,接近一艘快艇,先送上两卷子棉布,和一箱子紫罗兰香皂,那群海盗,就乐呵呵地在前面开始带路。
快艇跑不远,很快就被收到一艘大帆船上,然后,帆船慢悠悠地在前面乘风破浪,大客轮也只能龟速地跟在后面。
“别说,能让海盗船开路,好像挺威风的。”
大伙嘴里也都饶有兴致地议论着。
“海盗船上,不应该都挂着骷髅旗吗,还有三条腿的和独眼的海盗,肩膀上还架着一只会骂人的大鹦鹉,怎么都看不到影儿?”
这些估计是小说看多了,自己脑补的画面感……
前进了好几个小时,前面的海盗船这才停下,因为前方又出现两条快艇,这里,也就到了阿杜酋长的地盘。
双方交流一下,快艇就向着客轮驶来,马老三趴着船舷往下望望,立刻使劲挥舞手臂:
“埃弗亚,是我,是我回来啦!”
快艇前面的年轻人也向上挥挥手:“马,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呢。”
马老三大笑:“怎么会,我还答应给你带足球和蓝球呢!”
这货一边说,一边飞起一脚,直接将一个足球踢过去,就是脚法有点臭,落到距离快艇几十米外的海面上,随着波浪起伏。
快艇很快就追过去,埃弗亚俯身把足球从水里捞出来,然后抱在怀里,用袍子的前襟使劲擦抹着上面的海水,黝黑的脸膛,笑得十分灿烂。
“你确定他是海盗?”
王工有点难以置信向马老三问道。
“海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这里的普通人,还是很规矩的。”马老三嘴里解释着,然后就招呼埃弗亚在前面带路。
在距离岸边几海里的地方,大客轮就不敢前行,只能停下来。
好在,埃弗亚很快就召集来一些渔船和其它杂七杂八的小船,开始把大船上面的乘客,运到岸上。
重新脚踏实地,冷不丁的还有点不大适应,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
“我感觉自己都有点不会走路了。”梁队长在沙滩上小跑几步,然后一个趔趄,扑进沙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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