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一股脑地塞进那两个人的脑子里。
就算他们暂时还不能完全领悟,那也总比一点印象没有好啊。
现在脑子里有了这个概念,或许在以后的某一天,就会豁然开朗,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他们出发前的晚上,刘青山叫上二人,一起去给已经先期赴美的钱玉珍打电话。
这时候的国际长途,那是真的贵,而且还是双向收费。
所以许多留学生往家里打电话,都事先进行好约定。
比如,电话铃响三声,就表示一切安好,就不用接电话。
要是电话铃一直响下去,那么就说明有事情,必须接了。
以刘青山现在的财力,当然不需要这么做。
不过因为打电话不方便,所以还是和二姐以及蒋仁义进行了约定,定好每次通话的时间:每月的一号和十五号。
考虑到时差的关系,时间定在他们那边的晚上,正好是这边的上午。
紧急情况,就不在这个范畴了。
电话是直接打到钱玉珍租住的公寓,她已经过去打前站,去了有几个月。
“玉珍姐,我是青山。”
“啊,青山,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山杏,山杏她好吧?”
“很好,老五现在很快乐。”刘青山就先讲讲山杏的近况,免得钱玉珍担心。
电话那端的钱玉珍,显然也更加高兴:
“青山,报告你一个好消息,你给我的一百万美金,我都投入到股市里,这几个月,已经赚了五万多美金!”
刘青山只是给钱玉珍一百万美金先练手,后续资金,还是等到二姐去了那边,再全部投入进去的好。
正好英镑也快要大幅贬值,正好在此之前,全部转换成美金。
想不到,第一次接触股市的钱玉珍,就已经开始赚钱了,三个月,大概是百分之五左右的收益,成绩竟然很亮眼。
“玉珍姐,干的不错。”刘青山当然也要夸两句。
“青山,原来在股市里赚钱竟然这么容易,而且还会上瘾,二凤他们什么时候过来,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联手大干一场!”
钱玉珍的声音都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刘青山很想提醒她一下: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因为炒股,跳楼的多了去。
不过想想,在八七年黑色星期一之前,米国股市可谓是一路高歌猛进,想亏钱都难,就先随便她折腾吧。
反正在黑色星期一的时期,刘青山会亲自过去,挥舞着镰刀收割一拨。
到时候,经历过这场股灾,钱玉珍肯定就会对股市保持敬畏之心了。
“我二姐和仁义,明天的飞机,玉珍姐你到时候别忘了接机。”刘青山最后又叮嘱一下,然后挂断电话。
等结束通话,刘银凤的脸上也露出思索的神色:“三凤儿,股市里面的钱,怎么可能这么好赚?”
刘青山呵呵两声:“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刘银凤眨眨大眼睛:“到时候,我会把这句话转达给玉珍姐的。”
姐,你还是我亲姐吗?
刘青山跟着解释道:“我就是打个比方,股市只是我们捞金的地方,不是主战场,唯有实业,才是真正的根基。”
“以后就算在股市里赚再多的钱,也不要忘了根本。”
刘银凤点点头,轻轻把胸前的辫子甩在身后:“休息吧,明天真的要走了呢。”
……
六月十号,农历四月二十,宜出行、旅游。
首都国际机场,这里充满着送别的人群,其中有很多,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八十年代离婚最高的三件事:知青返乡,考入大学,还有一件就是出国。
刘银凤和蒋仁义,拖着行李箱,即将开启一段崭新的旅程。
“保重!”
刘青山挥舞着手臂,虽然这些日子,已经给他们灌输了不少东西。
可是直到分手这一刻,他才体会到那种离别的牵挂。
“老板,我会努力的,我在那边等你。”
蒋仁义回过头,也使劲地挥舞着胳膊。
刘银凤也同样回过头,她神情平静,目光坚定,只是眼圈微微有些泛红:“三凤,过年的时候,我会回家的!”
“好,二姐,到时候我还在这里接你们!”
刘青山的脸上努力保持着微笑,但是他的眼眶,也同样感觉滚烫。
“三凤,照顾好家人。”刘银凤再次挥舞手臂,然后转过身,拉着行李箱。走向航站楼。
此刻,她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簌簌而下。
后面的刘青山,也擦擦眼角,在朦胧的泪光中,二姐的身影,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