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又是港商,我们感到非常荣幸。”
不得不说,侯三这家伙的嘴,还真是能说会道,一下子就把黄港商说得心里美滋滋,在花棚中观赏起来。
侯三则殷勤地在旁边给介绍着,诸如品种花期花色之类的,也说得头头是道。
要说做生意,还得他这样的,包括刘青山在内,都说不出那些肉麻的话。
至于张龙和李铁,就更不用提了。
胡伟倒是有点这方面的潜质,嘴皮子挺能说的,不过在专业上,比侯三就差了很多。
最后,被侯三恭维得眉开眼笑的黄港商,一共买了三盆君子兰,两盆红花的,一盆黄花的。
三盆花,报价是七万五千块。
这个价钱,当然是人民币,而不是港币,要知道那个时候,一百人民币,大致能换到三百港币左右。
黄港商又把价格砍下去五千,变成七万快整,不过他承诺支付等价的港币。
毕竟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外汇的价值肯定要更高一些。
刘青山也不想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跟他磨叽,也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直接叫侯三领着胡伟和李铁,跟着黄港商一起去市里的银行取钱,这种事就不用刘青山跑了。
结果侯三还有点怯了:“老板,这么多钱,我这心里没底啊!”
整个花棚,前前后后,总投资也就在七、八万块左右。
这第一笔生意,只卖了三盆花,就直接回本,侯三脑子里还晕晕乎乎的,感觉像做梦一样,真怕自己迷迷糊糊犯错。
“这才刚开始呢。”
刘青山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侯三这才咬咬牙,狠狠心,领着胡伟和李铁,准备出发,那两个都会开车,所以开刘青山的吉普车就成。
胡伟也有点走神儿,脑子里面,同样也蒙蒙的。
他们在这边已经大半年,也清楚这两个花棚,投入了大笔的资金。
几万块,在他们眼里,那绝对是大投资。
可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仅仅是第一笔生意,而且还只卖了三盆君子兰,就直接回本。
也就是说,大棚里还剩下的那些花苗以及成年君子兰,就全是赚的,这简直太疯狂啦!
倒是李铁,依旧是一张扑克脸,面无表情地率先走向吉普车。
“黄先生,合作愉快,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作。”
刘青山也想不到,这笔生意居然会如此顺利,这算不算开门红啊?
所以看那位黄港商,也顺眼许多,握手和他道别。
“刘先生,你应该给我们补偿的,刚刚进村的时候,我们可是被吓到了。”
黄港商不愧是商人,又拿起了一盆小花苗,向刘青山示意了下:这个就当补偿好了。
“哈哈,黄先生,您实在太精明了。”
刘青山也不在意,就当是添头了。
生意顺利谈成,皆大欢喜,可是只有阿龙阿虎这两位保镖,心里有些不爽。
阿龙嘴里冷哼一声:“想不到,这边的枪械如此泛滥,这很不好,会威胁到我的雇主。”
阿虎这货,则更加心黑,借着跟刘青山握手道别的时候,手上忽然加劲,想要给刘青山留点纪念。
“哈哈,两位的职业素养,还有待提高。”
大笑声中,刘青山猛的一甩手,阿虎踉踉跄跄,冲出好几步,差点摔个狗吃屎。
原来也是个练家子!
阿龙阿虎两个面露凶光,向刘青山合围上去。
猛然间,就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两个人身躯一颤,就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他们身前,是哑巴爷爷的身影,他脸上依旧满是朴实的微笑,还伸手比划了几下。
别人瞧不懂他独特的哑语,刘青山就跟着翻译:
“俺师父说,他是俺徒弟,不对,俺是他徒弟,呵呵,师父,其实不用您出手的,这两位大哥也跟俺差不多,都是庄稼把式。”
阿龙阿虎这哥俩差点吐血:庄稼把式,我们上过战场,又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保镖,你说我们是庄稼把式?
呃,算了算了,被那个庄稼汉一般的老头,一招制服,人家是庄稼把式,那我们岂不是连庄稼把式都不如?
黄港商,知道这两名保镖的身手,想不到,今天竟然在这个小村子连连吃瘪。
看来内地的广阔天地,不知藏着多少能人异士,以后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别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他也收起脸上的优越感,还朝着哑巴爷爷和刘青山拱拱手:“再见,以后有缘再见。”
说完,便急匆匆离去,他是真被吓到了。
走了十几步,听到身后没有动静,回头一瞧,只见阿龙阿虎还站在那里。
黄港商也不免气恼:“阿龙阿虎,走啦!”
阿龙阿虎也一脸苦涩:老板,我们也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现在半边身子麻木,根本走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