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条分缕析着,但随即被暴怒的张英打断。
“出息?你脑袋被驴踢了你!”
“妈,您别激动,听我说两点。一,爸以前老逛街头的窑子,不卫生又不安全,弄个性病回来,首先你遭殃。现在改为祸害良家妇女,虽依然不道德,但委实于己有利……”
“你!……”
“妈,你听我说完,别激动。二,你别以为爸是傻子,赔钱的卖买他才不干。就他那德性,莫说万贯家财,对这些小妮子,只要是能胡弄上床,他是能少多就少花,有时甚至空手套白妮也说不定。真到他大把钞票给女人花钱的时候,我也不干,因为家里的钱,我也有股份!”
听了凌客的分析,张英也颇觉有几份道理,但依然捱不下心里的火气,问:“那怎么办,难道任由他胡作非为?”
“唉!”凌客叹了口气说,“你就认了吧。变被动为主动,以守为攻,借他私生活的把柄要挟他,想办法从他手里多抠些钱,自己好好享受,锦衣玉令,嘛贵买嘛。打大点子的麻将,嘛好玩儿玩嘛,多好,管他这些劳什子事儿干什么。”
“哼,儿子,你说的对!就这么办,不过,这不不行,我也要在外面找几个小白脸,给他戴几顶大绿帽子,气死这个不要脸的!”张英恨恨地说,双眼直冒火。
“对,我刚也想这么说,不过,我这当儿子的,有些话说不出口。”凌客附和着说。
对凌松华现在这爆发户的张狂表现,凌客有时也是看着好笑,但细想下,颇有些悲哀,对人类有了更深的鄙视。他通过芯片搜了几个词语,忘恩负义、得意忘形、无耻下流……这些用在凌松华身上都很合身儿。
又担忧起以后自己在这个社会中混,要以什么面目立身出世,是不是也要变成像直立人的后代这样丑恶的嘴脸。
俗话说,好景不常,凌松花的矿场上出现了问题。一位客户的矿车在收购了他的一批矿石后,在归途中掉落进山涧,救护人员发现,斯太尔大挂车上的三人全部殒难。而且,甚为诡异的是,他们全都是被一种利器穿入头颅而死,在他们的顶骨上,有一个圆形的大洞。
而且在尸检中,法医发现,钻入死者头颅的,是一团极细长的小蛇,它们几百只扭结起来,形成一个电钻的造型,旋转着穿入人的头盖骨中。面对死者死前狰狞、痛苦的面部表情,想起在蛇钻的穿凿下,人的脑浆和着骨屑在头顶嗞嗞地冒出的惨像,见过识广的法医也不寒而栗。
由于凌松花是死者矿石出卖方,自然就有了因债务纠纷而起的杀人嫌疑,并迅速在坊间传开,可怜在这件事儿无辜蒙冤的他,不只奔泊于一次次的提审和调查中,而且再也没有人敢来购买他的矿石了,银行贷款也被封冻,民间借贷者也纷纷找来逼债,弄得凌松华焦头烂额。
他不能坐以待毙,决定冒险把矿石拉出去,自己联系陌生的买家,以偿还债务,启动业务。这样做冒着极大的风险,因为他的矿产公司只有开发权,而没有直接的经营权。
为掩人耳目,他带着凌客趁着夜色,用一辆农用三轮拉着一车斗矿石,并用帆布遮了,向县城潜行。
“妈的,天无绝人之路!”凌松华边握着三轮方向盘,便对身边的凌客说。
凌客随意地转头看了他一眼,但被眼前的景像惊呆,大喊着:
“爸,你的脖子上有一团东西!”
“是什么?”
“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