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傻子不成?我要故意破坏人家的婚事,干嘛只去偷两瓶药?”长宁侯夫人砸了茶具犹不解气,气呼呼的拍了拍桌子。
旁边伺候的正是她的心腹郑妈妈,屏气敛神的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长宁侯夫人看着它这副畏畏缩缩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你到底是怎么交代那家人的?怎么行事这么不小心啊?”
郑妈妈也有些委屈,却不敢辩驳,只喃喃道:“奴婢行事很小心,并没有提及主家,只一味的撺掇她,让她告诉她闺女,穆娘子有生子秘方,谁知道……”
长宁侯夫人此时哪里有心情听她分辨,“定然是你行事露了痕迹,若非如此,她们怎么能扯到侯府。”
郑妈妈有些委屈,却不敢辩驳。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到底若不是那婆子私自拿了两瓶补气血的药,只怕也不会被人发现!”长宁侯夫人长出一口气,却觉得心里越发堵的慌。
当初那两瓶药拿回来,她就觉得有些不妥。
郑妈妈不敢说话,心里却越发觉得委屈。
这件事从头到尾和她其实都没有关系。
是夫人想修复与穆家的关系,非要如此行事。
她的老姐妹的闺女嫁给了公主府的下人,却只生下一个闺女,再没有怀过身孕。
夫人得知后,便起了心思,让她去找那个老姐妹,告诉她穆娘子有生子秘药,鼓动她,让她想办法去偷。
郑妈妈费了不少口舌鼓动她的老姐妹,说穆娘子那样的人,肯定不能将这样贵重的药给她们。
她们想要儿子,就只能靠自己。
老姐妹听她说的多了,便心动了,趁女儿回来的时候,好好劝说了女儿一通。
她的亲家便在公主府里守着垂花门,终日念叨寻思着要抱孙子,听自己儿媳妇说了穆娘子有生子秘药后,便动了心思。
郑妈妈便按照长宁侯夫人的吩咐,许以重金,若是真的拿到了生子秘药,送一份给长宁候府。
谁知道那婆子没找到生子秘药,却还顺手拿了两瓶补气血的药给她儿媳妇。
她是想着穆娘子嫁妆里那么多药,就算是少个一瓶两瓶的也没人发现得了。
偏偏映娘和红芍记得一清二楚,事情就这么暴露了。
长宁侯夫人觉得郑妈妈办事不力,怎么看她都觉得碍眼,挥挥手,“你先退下吧!”
郑妈妈憋着气退了下去。
长宁侯从外面进来,劈头就问:“你怎么安排行事的?怎么会露了马脚?”
长宁侯夫人一听他进门就斥责自己,脸色顿时耷拉下来,“当初也是征求过老爷同意的。”
毕竟要将手伸到公主府去,她不可能不征求长宁侯的同意。
长宁侯脸色铁青,“我怎么知道你选的人这么不靠谱?现在好了,满金陵城都在传长宁候府行事龌龊,害得我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
长宁候夫人顿时怒了,尖声叫道:“老爷这是怨我了?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应下这件事的?”
“若不是你一心想着修复和你妹妹家的关系,咱们也不会什么好处没捞到,还惹了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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