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疲惫,虚弱地望向着莫天消失的方向,身子已经略微有些疲软。
绝杀迟疑了一下,主人已经有八年没有让他背她了……
“好。”
绝杀的声音中带了三分惊喜七分担忧,依旧蹲下了身子,待皇甫倾岚将双手环过了他的脖颈之后,轻飞而起,踏上了层层叠叠的树叶林。
久违的,她俯身在耳侧的温润之感。
绝杀刚毅的脸色,柔出了淡抹的绯红,印着大漠初升的朝阳,带了几分湿暖。
大概,此生唯有此次了吧。
贪恋的享受感。
***
齐楚和白肃箫见绝杀与皇甫倾岚均已不见了人影,分别互相做了个眼神,一个前去找凝香了,一个前去救杳之了。
白肃箫认得去天牢的路,自然驾轻就熟地便就摸到了大牢门口之处,随手便往里扔了一个云雾弹,“啪——”的一声,那云雾弹便在整个天牢里轰炸而开,滚滚的白色烟雾腾升冲出了天牢蔓延到了大牢外围。
几名守大牢的士兵提着个酒壶便骂骂咧咧地出了牢门,一边还捂着鼻子指着这一团白色的烟雾破口大骂道:“你爷爷的!到底是哪个小子干的好事!有种给你爷爷站出来!”
白肃箫自然是不会站出来,只见他趁着白色烟雾的掩护,一个鹞鸽探路便进了大牢内,随手拿过了狱卒的钥匙便径直往杳之所在的牢房狂奔而去!
白肃箫快速地将钥匙插入了门锁之中!第一把。
打不开。
第二把,也打不开!
本来昏死过去的杳之突然之间听到了钥匙进锁的悉悉索索的声响,警戒地睁开了眼,循声望去,竟看到了白肃箫一脸焦急地在试着到底是哪一把钥匙!
“白肃箫!你怎么来了!你救不了我的!快走!别耽搁了!”杳之眼中一阵焦急,隔着门柱便催促着白肃箫赶紧走!
但,她眼中炙热的希望和火焰,却又在留恋不舍着白肃箫的到来。
“既然来了,肯定是要带你走才能甘心的。”白肃箫的额头之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滴滴低落在他的手背之上,嘴角边却带着邪邪的笑意,边快速地换着钥匙边安慰着焦急不已的杳之。
“别试了!白肃箫!不然我和你都得死在这儿了!我求你了!快走吧!”
眼看着外面的云雾弹的白色开始渐渐消散而来,狱卒很快便要进来,发现钥匙少了,势必白肃箫难以逃脱!她的眼中已经露出了哀求之色,泛着点点的泪光!
“喀嚓——”一声,钥匙入扣,锁,应声而开!
“开了!”白肃箫惊喜万分地喊出了声!
他大步踏进了牢门之中,快速地拉过了杳之的手,便欲往外逃去!
正在此时,大牢口的云雾已经散得差不多所剩无几了,几名狱卒又醉醺醺地提着酒壶骂骂咧咧地进来。
“砰——”的一声,酒壶敲击在了在桌面上,其中一个狱卒单脚翘向了桌面,面目狰狞地问骂道:“哪个兔崽子!竟然拿走了你爷爷的钥匙!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他的手立马指向了一旁的一个瘦小的狱卒,横着眉带着满身的酒气呵斥地问道。
“老大!爷爷!天地良心!就是借小的一万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拿啊!”那瘦小的狱卒哆嗦得都快站不住了脚,软着膝盖带着哭腔地回道。
“胡扯!这里哪里还有别人!非要你爷爷动刀子才承认吗?”这领头的狱卒本来就张扬跋扈,说着手中的刀便已借着酒气要向瘦小的狱卒脖颈处落去!
“老大!爷爷!饶命啊!真的不是小的啊!”那瘦小的狱卒已经跪倒在地不起,连连求饶,裤裆口竟已湿了一片。
“啪——”的一声,那领头的狱卒手中的刀被一颗不起眼的石子击落在地!
震得那狱卒急忙抽回了手,手腕之间一阵麻木的疼,他紧咬住了牙齿,仰天大骂道:“哪个龟孙子!竟敢对你爷爷下黑手!”
又一记石子从白肃箫的手中飞弹而出,一下子,便封了那狱卒的喉!
“记住了!是你白肃箫白爷爷下的手!黄泉路上记得报上你爷爷的大名!”白肃箫的身影如剑虹一般穿过了守卫大牢的狱卒,直冲着外面的亮光而去!
“快关门!快合上大门!”剩下的几名狱卒这才反应过来有人闯了进来,急忙地便去拉紧大牢之门的合起开关!
倾耳之间,大门已开始响起了轰隆隆的声响,渐渐地向中间合拢而去,白色的缝隙亮光也越来越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