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鹰焦急无比地欲上前去拦住皇甫倾岚,却被她身边的使者绝杀给瞪了回去:“怎么?要造反吗?圣主也是你拦的?”
“是!”
天鹰虽有些不甘心,但仍然低头让过了一条道——反主是要喂鹰的。
他担不起。
皇甫倾岚似乎没看见这一幕一般从天鹰身旁轻盈地走了过去,等天鹰再抬头时,哪里还有圣主和使者的踪影!
天鹰心中暗暗一惊,不妙的感觉陡然而起。
正当天鹰欲离去之时,白肃箫的身影恍然而至,随着七彩的流光铺泻而出,七珠宝剑嗡鸣出鞘,直指天鹰后背而来!
“交出杳之!否则我血洗了你这破地方!”
白肃箫剑眉倒竖,行云流水的剑法中带上了几分狠厉,势必要将眼前这心怀不轨之徒拿下!
天鹰转头看见了身后的白肃箫带着凌厉的剑法直冲向自己而来,知他剑法高深,硬碰一定打不过,便转身便身法极其诡异地移动后消失不见了人影!
白肃箫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移步之法,心中暗惊,难怪杳之会被掳走,纵使是自己的修为也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破了这移步之法!
而那守门的弟子趁白肃箫这发愣的瞬间,早已经识时务地将大门紧紧地合上了,以免自己惹火上身。
白肃箫本想越墙而入,却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无息地掠过了苍雷派重重楼宇的上空!
竟然是齐楚!
他来这里做什么?而且看着这进入苍雷派的方式,并非是正式来访,更像是想暗中进行着什么?
白肃箫听闻过齐楚的大名,自然知晓不是宵小之辈,只是此番情景,却是让他费解异常。
于是,白肃箫便暗中运气,一道七彩剑虹闪过,随后跟了上去。
***
“合欢。你觉不觉得这朵花儿很是配你啊?”
一路上,凌渊甚是无聊,随手摘过了一朵美艳的紫阳花递给了赵合欢,一脸谄媚地问道。
就差明送秋波了。
“凌渊。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大漠?”
赵合欢直接忽视了凌渊的殷勤,望着一眼无际的大漠,眼中有些焦急。
凌渊悻悻地收回了紫阳花,想他堂堂一代魔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要吊死在这棵合欢树上?
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快了吧。再走点就到了。”
凌渊含糊其辞地说着,心中一阵哀嚎。
玄武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哀叹不已——明明尊上可以御剑飞行!明明赵合欢可以驾驭朱雀前来!自己也明明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地跟在这两人后面,在这茫茫大漠中穿行!
尊上的那句——“大漠之中乱象丛生,恐是不能御物而飞,还是改为徒步吧。”在玄武的耳边久久地回荡,回荡……
为什么玄武觉得,堂堂的尊上追个女人,就差将自己的原则也给丢了……
不!根本就是已经丢了……
“合欢!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
“合欢!你觉得这个合适你吗?”
“……”
“合欢!你觉得当魔界的女主人怎么样?”
“凌渊!”“尊上!”
赵合欢几乎是和玄武一同吼了出来!
自从凌渊得知莫天过世了以后,不仅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赵合欢,而且只要逮到机会便见缝插针地说着腻死人的话。
比如“合欢,我觉得你吃饭的样子很合我眼缘。”,比如“合欢,你觉得灭血峰后山的坏境你喜不喜欢?”,比如“合欢,下下个月有个好日子,不如你看——”等等……
诸如此类的,说了一路,凌渊竟然也不觉得累。
赵合欢先开始还是答上一两句,后来便自顾自地默认为凌渊是空气,任由他自说自话。
芷旋和司徒命在后面看得直摇头,若是将眼前这一幕传至整个三界,怕是无数少女要心碎而死了——这魔尊到底哪根神经不对?非要在一颗树上吊死?这赵合欢又何德何能,胆敢公然拒绝一界之尊?
想想芷旋的寒颤就打了几下,怕是赵合欢要被女人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要是让那苏倾栾看到了凌渊现在的无耻的样子,怕是要心碎加蔑视了。
想到此处,芷旋才想到,凌渊此番前来,作为红颜知己的苏倾栾竟然没有一同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