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很多血,正昏迷不醒地倒在了那草丛之中!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眼前很显然的是救人要紧。
赵合欢已经明白自己的血能够疗伤,正欲咬破手指替木兰疗伤,却不料被莫天一把抓住了快要送入牙缝之中的手指,只得看了一眼莫天,心虚地闭上了张得有些夸张的嘴。
“别乱用你的血,芍药说过了,少用。我来。”莫天冷冷地似乎责怪地看了一眼赵合欢,眼中微带心疼之意。
这眼神,于赵合欢来讲,倒是显得十分好使。虽然表面上赵合欢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在心底早就泛起了花海,乐不思蜀。
莫天气运丹田,缓缓将真气输入那木兰体内,只过半盏茶的时间,那木兰便苏醒了过来。
木兰醒来见识故人救了自己,心生感激之余重逢之意溢于言表,刚想开口道谢之时却一阵剧烈的咳嗽,牵着伤口一阵疼痛。
莫天示意木兰无需多礼,开口道:“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离开此地再做打算。”
此时,红捻有些不舍地作揖说道:“多谢几位侠义之士出手相救,红捻已无大碍,还需向家师复命,就不多耽搁了。大家一路保重,后会有期!”
说完,红捻还特地看了一眼莫天,眼中净是秋波流转,看得赵合欢一阵哀叹。年少不更事啊!
而那莫天却似丝毫未察觉一般,作揖回礼,却未说一字。
倒是那白肃箫出于客气,道了一声:“珍重。”
红捻见莫天惜字如金,眼中有些难舍,但也不得不御物而去,留下了赵合欢的哀叹之声。
那莫天看了一眼正满脸可惜状的赵合欢,眼中掠过一丝无奈,说了一声:“走吧?”
还未等赵合欢反应过来,莫天便将赵合欢拎上了冰魄寒剑,打算疾驰而去。
白肃箫本就有些不满莫天,见莫天此时又将赵合欢带上了自己的剑之上,便没好气地嚷嚷着:“凭什么是你载合欢?”
莫天只是睥睨地看了一眼白肃箫,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如果你能追得上我,那么赵合欢就归你,我没意见。”
开什么玩笑?自打入师门以来,他白肃箫学得最差的便是御剑飞行之术!
莫天扔下一句话便载着尴尬不已的赵合欢往那东方而去,化作了一道光亮消失在了白肃箫的视线之中。
白肃箫有些气急败坏地指着莫天离去的身影嚷嚷了几句,但是也毫无办法地只能拉住已然笑得有些无力的木兰随着那莫天而去。
那赵合欢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自己像件物品一样地被归来归去,便有些不满地任性道:“我要下去。我又不是你的物品。你想给谁就给谁吗?”
莫天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似乎心情很好一般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我的物品。而且,给谁还要看我乐不乐意。”
赵合欢的脑袋哪里听得懂这莫天话中的深情款意!
只道是这莫天轻薄完她现在又来戏弄她,心里的小性子不由得便使了起来,娇蛮地说道:“我要下去,你要给别人,给刚才离去的那小红捻好了,我看她倒是挺乐意做你的物品的。”
莫天语气中的笑意更浓了起来,他轻轻地凑近了赵合欢的耳边,极为要命地说了一句:“合欢,你这是在吃醋吗?”
赵合欢的脑袋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吃醋?吃醋!
赵合欢的心里忽然漏跳了半拍,但是嘴上却强硬得紧,挣扎着莫天环着自己腰间的手,满脸娇怒地说道:“我吃醋?你……你想多了!我才没有!”
却不料莫天将自己搂得更为深紧,暧昧满满地在脖颈边说道:“合欢,再动,我和你,就要殉情掉下去了。”
赵合欢这才发现脚下的冰魄寒剑已有些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不会御剑飞行的她只得不甘心地安分了下来,任由莫天的手紧环着她的腰间不放。
天上满是璀璨的星辰,月光皎洁,深蓝色的夜幕下,赵合欢贴着莫天的胸膛,竟然觉得有些微热。
“合欢……”莫天忽然从赵合欢身后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嗯?”赵合欢虽然觉得姿势有些暧昧却觉得十分受用没有推开莫天,反倒还应了一句。
“那日……我不是有意的……有人……给我下了药。”莫天有些诚恳地贴着赵合欢的耳边低声的解释那日发生的事。
赵合欢感受着莫天在耳边传来的湿热之气,浑身开始有些燥热,竟有些如同中了蛊毒一般地说了一句:“那日……挺好的。”
说完,赵合欢便觉眼前一暗,到底自己在说什么?!随之她一副不可救药的表情,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前!
“哦?”
随着莫天一句意味深长的拖长之音,一个湿热的吻,落在了赵合欢的颈间……
月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