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抢先一步给合欢拉被子递桃花茶的情形总是清晰地在脑海里回放。
而他,为何又那么在意这些细节?
这些搅得一向安之若素的他竟然心神不宁!
烛火突然间不寻常地摇曳了一下!
窗外有人!
谁?这水镜台竟然有人在周围窥探!
莫天捏紧了手中的冰魄寒剑,按兵不动。
只见窗纸突然之间“嗞——”地一声被燃出一个洞口,一股异香随之而来!
有毒!
“谁?”莫天拔剑而起,纵身一跃直指窗外,一剑将熏香挑灭,纵身追了出去!
白肃箫离莫天最近,立马惊喜,闻之有异香扑鼻而来,心知不妙,也立马拿起七珠宝剑随莫天追去!
众人此时也被惊喜,皆大惊,不知是何故!
莫天御剑而行,仿若流星,不出半盏茶的时间,已追至施毒之人身后!
莫天口中默念真诀,只见冰魄寒剑化身成一把巨大无比如山般的剑朝那贼人刺了过去!
突然间,只见火光一闪,那贼人从袖口中抛出一件坚硬无比的暗器!
这暗器竟然速度比冰魄寒剑还要快!竟然硬生生地挡下了冰魄寒剑这一击!划过剑身,擦出了剑花又直冲莫天而来!
“莫天!小心!”白肃箫见来者不善,大声提醒!
只见莫天身子微侧,暗器擦眉而过!“嗖!”地一声插进了旁边的一棵千年古树!
而古树竟然一时间被震得树叶纷纷落下树身左右开始摇摆!
莫天眉头一皱,口中加快了真诀,只见冰魄寒剑如同散开了的剑花!瞬间变成了无数把锋利的小剑,将那贼人周身围了个水泄不通!
随着莫天的一句“杀!”,所有锋利的小剑一齐指向那贼人,突然发力,齐刷刷地冲着那贼人刺去!
那贼人见势不妙,里面取出一件宝物,大喝一声“释!”竟然将莫天的剑阵挡在了光圈之外!
而贼人竟也因宝物散出来的光圈而毫发无损!
莫天将力量汇聚于中指,又将力量传递给冰魄寒剑!
只听冰魄寒剑一时间“嗡嗡”作响!仿佛是等待了许久的饥饿之狼对准着那贼人狠狠地又刺了下去!
那贼人显然未想到莫天会硬碰硬!一时间没有防备,竟然周身的法宝散发的保护光圈被冰魄寒剑逼得只剩下薄薄一层!
此时!白肃箫凌空而至!拔出剑鞘!直指光圈中心!
一时间,只见流光四溢!刀光剑影!
而此时,又一条身影晃过,一剑挑去了白肃箫的七珠宝剑!竟然抱起那贼人不顾莫天的剑阵腾空而去!
而白肃箫的剑上只见斑斑血迹不见那贼人人影!
白肃箫欲御剑追去,被莫天拦下,只道一句:“穷寇莫追。”
白肃箫愤愤地将剑收回鞘:“今日只伤你皮毛!他日再让我拿住定取你颈上头颅!”
莫天则剑如流星归鞘,道了一声:“回水镜台!”
待莫天与白肃箫回到水镜台,众人皆已醒,见二人归来,欣喜不已。
花岐却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怎么遇到你们麻烦事儿这么多?治好了赶紧给我走人,别给我添麻烦啊!”
而合欢则一把拉过花岐,撒娇道:“花前辈!您呢~其实人特别好的呢!不要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嘛~”
说完合欢还眨着眼睛拉着花岐的胳膊把脸贴上去蹭了蹭。
而一边的遥儿也是一脸的机灵,忙拉住了花岐的另一个胳膊,也开始附和起来:“对嘛对嘛!花前辈人最好了!”
花岐被弄得没法子,只好将二人的手一甩,用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头疼地表情径直走向了屋内。
而展轩则问道:“莫天,可有看清那贼人的长相?”
莫天和白肃箫均摇了摇头。
莫天回道:“此人蒙面,并未看清。”
展轩又急问道:“那可有何线索?”
白肃箫迟疑了一下,说道:“此人后来被另一人救走,我们并未追上。但是,此人曾使出一件暗器留在了树木之上。”
说着,白肃箫从怀中取出一件毒镖,竟然是七星毒镖!
众人皆看向了媚娘与七哥!
媚娘看着这毒镖,一时间怒从中来!
媚娘忙夺过七星毒镖,激动地说道:“那时,七哥就是被这七星毒镖所伤!没想到!这贼人竟然又出现了!他到底是何居心!”
莫天沉思片刻说道:“此人不光是使七哥中毒之人。曾经我也被此人所伤,中过此人毒。”
说完,莫天看着合欢。
合欢不由得想起两人那天华清池相遇一幕,一时间,觉得脸上一阵红,便低下了头。
展轩不由得疑惑道:“何以见得?”
莫天将冰魄寒剑放下,缓缓说道:“此人虽然极力想掩饰自己的门派,每次使出的招数都不一样,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
“用毒!”没等莫天说完,白肃箫便接了下去。
莫天微笑了下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此人不仅用毒,而且擅长用毒。”
“那此人居心何在?”展轩不由得发问。
莫天和白肃箫皆摇了摇头。
而媚娘闻之此人如此多的罪行,已然将拳头捏成了团。
“大家先行睡下吧,明日还要帮七哥去寻噬魂草呢!既然贼人已走,大家还是先休息吧!”合欢想到媚娘和七哥的事情不禁安排道。
而莫天则说:“你们大家先睡,我去给大家守夜!”
合欢则一把拉住莫天,睁大了眼睛望着莫天:“你怎么不去睡?”
莫天回想起自己辗转反侧的原因,又看着合欢大大的眼睛,一时间竟有些别扭,好不容易冷冷地说了句:“我睡不着。”
说完,莫天便提起剑,往屋外一坐,开始闭目养神。
而白肃箫则也调皮地往另一边一坐,也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莫天睁开眼看了一眼白肃箫,没好气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去睡?”
白肃箫则抖了抖衣襟,一撩头发,深情地看了一眼莫天说道:“这叫……夫唱妇随!”
莫天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将脸背了过去,开始专心地闭目养神起来。
而合欢则一脸窃笑地看着这两人,朝白肃箫做了个鬼脸进屋去了。
天,已蒙蒙亮,众人已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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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深处,两行人影站定。
“属下愚钝!未曾办妥!还望圣尊责罚!”一个人影抱拳半跪地,手臂上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粘稠地滴下。
“你已经尽力了。退下吧。”另一人影将手负背后,面无表情。
看来,是我小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