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恒齮竟然畏罪潜逃?”大秦帝都,气相庄严的咸阳宫内,从来都如同掌控一切,根本难以出现情绪变化的秦王政,此刻却勃然大怒。
“陛下息怒!”地下汇报此事的大臣,不由冷汗淅淅地微言道。
“哼!除非军心叵测,即便作战失败,寡人又何时无端惩戒过功勋累累之将?恒齮此人败得莫名,逃得更加莫名!如此,寡人如何不怒?”的确,本来按道理,恒齮所帅之部,虽然连番征战,是有可能成为疲惫之师。但连番征战的胜利,却能极大提高军队士气。
而就算李牧采取固守不出之势,恒齮麾下的疲惫之师一时拿之不下,但以恒齮之能,也不应该突然出兵肥下,将自己辛苦建立的巨大优势无端葬送。所以,如果没有叵测居心,恒齮的这番作为实在难以理解。
“陛下,此事是否暗有隐情?否则以恒齮这般功勋卓著之将,何以会犯下如此糊涂的大错?”虽然知道秦王现在正处在怒头上,但恒齮毕竟是建立无数功勋难得良将,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是以,有一心忠臣为国,不愿王朝无故失去一员良将之臣,硬着头皮试图为恒齮说上两句。
“大错已铸,就算内有隐情,就算众卿可解,寡人亦能容忍,但如此大错,那因他而役于宜安城的我大秦英魂有找何人述冤?”秦王怒气不减,恒齮之错,以秦王之智当然不会看不出其中矛盾之处,可惜此时正处在秦国对外用兵之际,所以恒齮之错注定不可细细查究。
所以,稍稍一顿,秦王又道:“况且,这等大错,寡人若开赦免先河,我大秦之铁血军威,恐怕从此毁于一旦。”
“那陛下的意思是……”闻言,底下大臣其实心中已然得到答案,不过毕竟还属猜测,所有还需要秦王出言确定。
“哼!传寡人谕令,即可通令全国,恒齮,及与恒齮一起潜逃将之获叛国重罪,罪及九族。同时派人缉拿恒齮等人归案,审讯其畏罪潜逃之由,责令其投案自首,否则祸及九族,徒增灭族之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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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外,轰隆雷声绵绵不绝,四周狂风呼啸如嚎。突然,狂风之中,雷霆之下,一个浑身上下透着极度冰寒气息之人,步履沉稳地慢慢走进咸阳宫中,某处极为偏远的宫殿。稍后……
“吾儿胡亥,你可知罪?”秦王仍然如原先一样,每次被召见的王子,在来到这座宫殿之时,第一眼看到的,永远都只有一个时刻看着墙壁上一副世界地图的高大身影。
身影虽然看起来很是普通,亦没有武林中那些身怀奇能异术的侠士,那般由强大力量而自然产生的无形威势。但每次看到这个身影的时候,即便心性冰冷如胡亥这等,几乎不把任何存在放在眼里的狂傲之辈,也禁不住暗生一丝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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