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远越听心越惊,正欲细思,却见贵生一脸喜气的跑过来。
“表少爷,三老爷,快去瞧瞧,王爷,大爷猎了头野猪,估摸着有百斤重,可壮实了!”
徐宏远面色一喜,正欲说话,却见杜天翔翻了个白眼,冷哼道:“不就一头野猪,有什么可稀罕的,你们家爷还猎着什么了?”
贵生陪笑道:“山鹰,野兔,野鸡好多呢。对了表少爷,王爷帮您弄了只半瘸的獐子,就等着您去补一箭呢,说等会回了庄子,也好得表小姐几句夸!”
“放他娘的屁!”
杜天翔气得哇哇大叫,眼角瞥见白芍、白芷俩背过身捂着嘴直笑,毫不客气的冲过去一人一脚。
白芍,白芷对自家主子的脾性了如指掌,那腿还未上来,便身手敏捷的躲开了,嘴里连连求饶。
杜天翔尤不解气,冲徐宏远直嚷嚷。
“阿远,不得了了,了不得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好兄弟?是好兄弟,就帮小爷我骂回去。他娘的,欺负到头上来了,亏我还把他们当成好兄弟,小时候光着屁股一同打架,玩耍……”
徐宏远深知这三人从小一处长大,向来玩笑惯了,也不去劝,只笑得一脸温和的听他发了几句牢骚。
末了等他忿忿了半天,自觉无趣时,上前拍着天翔的肩道:“放心,我帮你骂回去。”
杜天翔听得眉开眼笑,遂翻身上马,与众人一道又往林子里去。
……
九月将欲尽,寒菊始绽放。
徐府的花园里,燕红玉抚着肚子,驻足而立,神情微微落寞的望着手中的菊花,蹙眉道:“嬷嬷,你说老爷这会在西山做什么呢?”
白嬷嬷笑道:“怕是在林子里正转着圈呢。咱们老爷这么文质彬彬的一个人,也不知能猎些什么回来送给夫人。”
燕红玉袭淡绿裙衫,胸前绣着大片的竹叶,头发松松挽着,半点装饰也无。
她美目微转,轻笑道:“哪里就真指着他猎个兔啊,鹿的。林中野兽多,只盼他别伤着自个才好。”
“夫人放心,咱们老爷虽是个文官,同行的平王,萧家大爷都是身手了得的人,又有侍卫跟着,不会有事。”
燕红玉一听萧家两个字,心中微涩道:“萧大奶奶也去了?”
白嬷嬷点头道:“听说是也去了的,还带了微云和淡月两个婢女。”
久未出声的芙蓉便有些不快道:“接生嬷嬷不是说萧大奶奶生产时,元气大伤吗,怎么这会也跑去西山了呢?”
新帝赏的两个接生嬷嬷从萧家离开后,直接被徐宏远接到府里养着。燕红玉还有一个月便要生产,故常在一处陪着散步说话,
燕红玉常常会问起萧家大奶奶生产时的情形,嬷嬷们想起那日的凶险,不敢多说,只挑了些可说的,说与夫人听。
白嬷嬷笑道:“可不是傻了?也不看看萧家是做什么的。夫人,依奴婢看,夫人日后生产,也需坐个双月子才行。这女人啊,生孩子是个天大的事,七经八脉都挪了位,可得仔细养着。夫人瞧,那萧大奶奶坐了整整百日的月子,才出来见人,听说连娘胎里带来的弱症都带好了。萧家大爷对萧大奶奶的怜惜,真真让人没话说。”
燕红玉有片刻的沉思,随即笑道:“祖母,母亲都是这么交待的。芙蓉,去把我的斗篷拿来。”
芙蓉狐疑的看了白嬷嬷一眼,转眼离去。
燕红玉扶着白嬷嬷的手,沿着花坛边走边道:“嬷嬷,我年轻,有些事情不大懂,想听嬷嬷说一说。”
白嬷嬷见夫人特意把芙蓉支走,独留她说话,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低声道:“夫人可是想问萧大奶奶生产,坐月子这些日子,怎么侍候萧家大爷的?”
燕红玉面带红色,含羞的点了点头。
白嬷嬷轻声一叹,道:“夫人啊,奴婢活了这么大岁数,听过的,见过的倒也不少,像萧家大爷这样内宅连个通房都没有的爷们,还是头一次见。女子怀孕生产,先不说头三个月顶顶要紧,那是碰都碰不得的,就说后三个月再加上坐月子,少说也得四五个月不能*房,哪里是一般男人能熬得住的?”
燕红玉红着脸,如蚊蝇般细声道:“那萧家大爷不就熬过来了。”
白嬷嬷眼中带笑道:“夫人到底年轻,还是见得少。若说夫妻恩爱,琴瑟和鸣,这话奴婢信。只是你让男人憋个三五个月,连女人的身子都沾不上,奴婢可真不信,更何况萧家大爷正值壮年。”
燕红玉挑眉:“噢”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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