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人给他安排了一个差事。
至于兰草当年是被皇后买进府里,虽然最后得知是陆苍擎安排在宁滢身边的,看在她还忠心的份上,也给她的几个兄弟连同未婚夫安排了差事。
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成全了忠心女婢与仁厚主子的情谊。
宁滢到尚书府的时候,接到楚夫人帖子的夫人小姐们早就到了。得知大长公主驾到,楚夫人带着众人前来迎接。
宁滢笑着上前扶起楚夫人,“姨母不必多礼,倒是本宫的不是,劳烦各位夫人小姐久等了。”
听她这么说,楚夫人和其余人自然不敢赞同。
宁滢微微勾了勾唇,“本宫还未出阁时,也曾来过这园子,不过那时候的园子里的花儿可没今日开得好看。”
这话没人敢接,在场的谁不知道大长公主与前朝千芳公主的恩怨,当年那千芳公主可是逼得大长公主一家妻离子散。
可偏偏就有人没眼色,只听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这园子原本就是前朝千芳公主府上的,九姐姐如今是我朝唯一的公主,陛下却将如此精美的府邸赏给了楚尚书,真是可惜了啊。”
宁滢闻声望去,只见杜倩倩和宁溪站在一起,两人的脸上都有着奚落。不同的是,杜倩倩不敢带在明面上,而宁溪却是堂而皇之的看着她。
不用说,刚刚出声的应该是宁溪了。
宁滢心里感叹,五年了,她这个小堂妹还是没学会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倒是杜倩倩,被剥夺了念滢这个有依仗的封号后,倒是沉寂了一段日子,没想到却和宁溪凑到一块儿去了。
宁溪对宁滢的怨恨由来已久,从最开始九婶婶被祖父送回娘家到九叔被流放,她认为全都是她从中挑事。
原本宁滢还念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不与她计较,但今日听了她这般挑拨自己与父皇的父女关系后,顿时也有些懊恼。
“淮山郡主此言差矣,本宫若是喜欢这园子,父皇定会建一个更好的给本宫。同样的,本宫不喜欢的,父皇也不会强求。”
说完,又看向楚夫人,“早就听父皇说过,表姨夫乃真正高风亮节之人,菊花本就高洁无尘,父皇可谓是明察秋毫。”
一个称淮山郡主,一个称表姨母,亲疏远近一听便可得知。
有些心思灵敏的夫人和小姐,心底早就盘算开了,看来大长公主对这唯一的堂妹并不喜,以后可要避着走了。
杜倩倩心里满腹怨恨,直勾勾的盯着宁滢,要不是她,自己还是那个在皇后面前受宠的念滢郡主,而不是陈宁溪的跟班。
她为什么不死在外面,这么多年了,还回来干什么。
深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握着,就连指甲扣进肉里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宁滢自然感觉到杜倩倩的怨恨,她却不屑与她计较。不过是一个西贝货而已,以为得了母后几日的宠爱就忘乎所以了。
她可才是名正言顺的大长公主。
今日,楚夫人举办赏菊宴,请得可不止夫人小姐,前院由楚大公子做主还请了一些京里还未婚配的儿郎们。
不用想,今日的赏菊宴也就是变相的相亲宴。
宁滢最不喜与人应付,原先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身份摆在那里,自然只有人讨好她。
那些年轻的闺阁少女们不愿拘着,三三两两作伴认真的赏菊去了。留在亭子里的,除了宁滢这位大长公主,其余的都是一些当家作主的夫人。
宁滢惫懒,不在意的听着底下夫人们闲聊,偶尔听到一些特别的消息,也就用心几下。
到了正午,楚夫人早就安排人整饬了赏菊宴,众人正要移步去赴赏菊宴时,园子西边传来一阵哄闹声。
楚夫人变了变脸色,连忙唤了人来询问,得知是有人落水了。
她暗骂晦气,对着宁滢请了罪,急急忙忙去处理落水一事。
宁滢也想知道究竟是谁人落了水,便道要与楚夫人一同前去,其余在场的夫人也一一跟上。
园子西面有一处池塘,当年千芳公主举办赏菊宴的时候,宁滢也曾来过,这池塘里的水算不得多深。
九月底将近十月,天气转凉,若是落了水,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当一群人浩浩汤汤的来到池塘边时,就见池塘里一道粉色的身影蜷缩在宽大的荷叶后面,池塘里还有两个年轻男子。
其中,身穿葛兰长袍的年轻男子正欲上前,却听那女子怒斥:“你若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血溅当场。”
宁滢眯了眯眼睛,转眼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不禁为那女子的勇气鼓掌叫好。
“徽娘,我可怜的女儿啊。”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宁滢侧眼一看,正是与楚夫人交好的永宁侯夫人。听她这么一喊,众人也就知道了落水的少女时永宁侯府的三姑娘元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