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易谢,寸暑难留。时光荏苒,当屋外冰雪初融的时候,又一个严冬过去了。算算日子,陆苍擎一家三口在桃花村已经待了五年之久。
屋子里燃着炭火,和屋外的严寒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放下手中缝制了一半的外袍,宁滢揉了揉肩膀。
朝着窗外看了看,宁滢才惊觉,天色已然不早,该去准备晚膳了,不然,等会儿父子俩从村里的私塾回来,怕是连口热汤也喝不上。
早在两年前他们就从苏大夫那里搬了出来,陆苍擎的伤势在苏大夫的调理下,恢复的不错,但是也留下了病根。原本就受过伤的右腿在坠下悬崖的时候又伤了一次,虽然最后得到医治,但是每逢阴雨天气都要痛上一两回。
在陆苍擎伤好后,夫妻俩就打算离开,但为了陆苍擎的身体,又留了两年。苏木在第二年开春的时候娶了村东头宋老三的女儿,隔年便添了一个胖小子。
苏大夫住的地方本不是很宽敞,一共有五间房,陆苍擎一间,宁滢和以及宝儿一间,苏大夫一间,药房占了一间,还有一间杂物房。
陆苍擎住的房间原本是苏木的,苏木在山上救了他们夫妻后,就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另一间空房也收拾出来给宁滢住了。
结果,自己只好住进了占了大半部分空间的杂物房。苏木成亲后,宁滢觉得不能让新娘子也跟着苏木住杂物房,所以主动和苏大夫提了搬家的事情。
苏大夫听了原有后,也没劝阻,帮忙在村里赁了处独门独户的小院子,简单的整理了一番后,夫妻俩便带着宝儿搬了进去。
宝儿已有四岁半,从小就聪明懂事。陆苍擎伤好以后,去了私塾教孩子念书写字,宝儿喜欢跟着父亲,所以陆苍擎去私塾的时候,时常会将儿子带在身边。
这几年,夫妻俩跟村里的村民处得很好,又因为陆苍擎学识出众,宁滢温婉大方,成了村里年轻小伙儿和姑娘们模仿的对象。
天色渐渐的越来越暗,做好晚膳后,宁滢将灶火撇了撇,用荞麦壳盖在火上,晚膳留在锅里热着。
出了屋子,门口的大黑狗见女主人出现了,连忙摇着尾巴跑过来用头蹭宁滢,宁滢摸了摸它的头,然后带着它一起出门,打算去私塾接人。
一人一狗走了不到半刻钟,就与牵着宝儿的陆苍擎遇上了。宝儿看到娘亲,有些通红的脸蛋儿上立刻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欢快的唤了一声娘亲。
陆苍擎上前,微微皱了皱眉,“天这么冷,怎么不在家等我们。”
宁滢笑着道:“我是专门来接宝儿的。”
说完,牵起了儿子另外一只手。
陆苍擎盯着她看了看,无奈的叹了叹气。宝儿和宁滢相视一眼,眼中各自闪过一丝狡黠。
一家三口连带着大黑一起回了家,刚进屋,宁滢就招呼着爷俩儿把有些浸湿的外袍换下,接着又将锅里热着的饭菜端了出来。
吃过晚饭后,宝儿便有些乏了,不停的打着呵欠。见状,宁滢赶紧带着他去歇息。
等宝儿睡了,掖了掖被角,她又才回到主屋。一进去就看见夫君对着烛光沉思着,眉峰狠狠的拧成了一个川字。
“慎之。”她轻轻唤了一声,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陆苍擎侧头看向她,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怔怔的盯了她良久,才道:“滢滢,五年了,也不知外面是什么光景了。”
声音里夹杂着意思遗憾。
宁滢本就聪慧,听他这么说,便知他是想离开这里了。
桃花村隐居于世,桃花村的村民淳朴善良,一家三口在这里住了五年,很少经历勾心斗角的事情,若不是亲人都在外面,说不定他们都会打算一辈子留在这里。
“我也想爹爹,娘亲还有琰儿玦儿了。”宁滢低低的说道,神色落寞。“可是,连桃花村的人都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又何况我们呢。”
陆苍擎轻轻将妻子搂进怀里,想起下学之前村长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想了想,便对宁滢道:“滢滢,下学时村长来找过我,说在后山找到了一个洞穴,他们怀疑那个地方就是出口。”
听他这么说,宁滢从他怀里起身,“真的?”
陆苍擎点了点头。
“我已经和村长说好,明日一起去后山看看,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
“我也跟你们去。”宁滢点了点头,又想起儿子,便道:“宝儿先让紫苑帮忙照看着。”
陆苍擎没有反对,夫妻俩又说了一会儿话,见天色不早,便熄灯上了床。
睡到半夜,宁滢有些口渴,想起身去倒水喝。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体被人压着,一双大手不停的在身上游走。
“慎之。”她轻唤了一声,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嘶哑。
“嗯。”此时正埋在她颈间的男人低沉的应了一声,接着又开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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