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草原,是慕容氏的地盘,我们不会染指幽州,但幽州之外的事,希望陈将军你也不要过问。”
这直来直去的话,顿时就让不少人一愣,慕容运显是抛开其他繁文缛节,直接表明了态度,这恐怕也是慕容廆的意思。
何经听着,不免叹息,知道自己原本的腹稿,是派不上用场了,同时对自家主公也有了一丝不满。
“单于安排我来,本意是要以中原之道主导此次交涉,一方面探究虚实,一方面稳住陈止,可既然如此,又何必派出慕容运父子,这父子二人平时伪装的很好,但其实并不喜好汉家风俗,隐隐抵触,这二人在此,有慕容血脉压阵,我亦无法违逆,徒呼奈何?”
事已至此,何经知道展现自己价值的机会,已经是全然不在了,既然慕容运要主导,他只能在旁边看着。
“这是要划分地盘了?”陈止听了慕容运的话后,轻轻摇头,“但我想慕容豪帅有些事是搞错了,陈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此番过来是为了慕容仁,此人既然犯下罪孽,就要有所承担,但考虑到他的特殊身份,死罪可免,只是活罪难逃。”
慕容运的眼皮子一跳,心里怒火上涌,但还记得身在何处,于是尽量压下怒气,维持平淡的语气,说道:“陈府君,还请你不要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陈止却是真的平静,“到了现在,就不要再拿这一套说辞出来了,慕容仁领兵过去,占地扰民,吸纳部族,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看着幽州要乱,两边对峙,提前占据一块地方,想要作为筹码,谋夺实际的利益罢了,但既然你们的这个目的未能达成,反而让我来到此处,那这事就该分说清楚,总不能想要好处,还不愿意面对风险?”
“无论怎么说,你这三千人,来到棘城,连围城都做不到,又能如何?”被人说破了慕容氏的想法,慕容运顿时有些恼怒,但还是定住心神,尽量维持住自己的威严。
“这话不该你来跟我说,”陈止轻轻摇头,“想必你心里也很清楚,我敢来到这里,就有依仗,你若还想安全走出去,就最好不要有什么异动,而我现在想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
“想要知道,我们慕容部是否真心要与幽州和睦相处?”
听着自己兄弟的回报,慕容廆的眉头紧紧皱起。
“不错,那人还说,若是真当自己是朝廷臣属,愿意和睦而处,便交上仁儿!”慕容运在自己兄长的面前,便不再压制心底的怒火,“此人可谓嚣张至极,大概真以为当初一点小小计谋,就是大功了吧?殊不知,我等能胜,乃是我慕容勇士用命,更是我慕容氏得天护佑!”
“和睦相处,交上仁儿?”慕容廆眯起眼睛,眼底也有怒意,发出冷笑,“好好好,不愧是能灭王浚势力的英雄,这口气就是非同一般,既然如此,那某家倒要试一试,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