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入树林之中。
与此同时,王曼姿在噩梦中醒来,大声地喊着李昊阗的名字。她猛地睁开眼,现梦中的树林和刀光已不复存在,只有冷冷地天花板在高悬在自己的头顶之上。
她看了下表,九点钟,中午的醉意现在已消褪了很多。最近,她过上了笙歌艳舞的生活,天天喝得烂醉。
一切似乎变得好了起来,游儿园的经营上了轨道,生源不断。而且李昊阗在广州拳赛胜利的喜讯也通过姐姐传了过来。而且,小莆也似乎有了男朋友,就是那个被她俩戏称“死了都要爱”的那个人。
正想到这里,小莆的手机号伴着一阵急促的铃声显示在机屏上,她接过后,只听到对方急切的啜泣声。
“小莆,怎么了?生了什么事!”王曼姿听到了只有世界末日才有的紧张、焦虑和绝望的哭泣。
“曼姿,你快来吧,快来”话未说完,就被又一波哭声淹没。
王曼姿急忙挂了电话,匆匆下了楼,风驰电掣般地驱车赶到了“弄情园”。
她破门而入时,看到小莆呆呆地坐在沙上,室内灯光昏暗,而且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她面前的茶几上也散落着点点血迹!
王曼姿扑了过去,上下检查着小莆的身体,并没有现伤痕。
“小莆,你冷静一下,这血是怎么回事?”她搂着瑟瑟抖的小莆问。
小莆,眼神惊恐、迷离地望着王曼姿,她的手却颤抖着指向上方,王曼姿循着她的手势看去,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梵高像,起初并没有现什么,但顿了一下,猛地推开了小莆,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那个缺耳的梵高,今天竟然拥有了一只人耳,是真实的血淋淋的人耳!
“这是谁的?快告诉我,是不是那个“死了都要爱”的?你说啊,小莆!”王曼姿冲上去摇晃着小莆,似乎这样就能摇碎她噩梦一样的预感。
小莆大放悲声地说:“不是“死了就要爱”的,他骗了我的钱跑了。它是”
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声打断了她的叙述。
“不会的,不会的!告诉我,不是他的!”王曼姿摇晃着身子,看到那只耳朵上有一个明显的灰色的胎记。
“是他的,顾景阑的!”小莆边哭边说,“我刚刚睡醒,来店里取东西时就现了!”
面若死灰的王曼姿瘫在沙上,怔忡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拉着小莆说:“快快,他会不会去死啊,我们快去找他!”
小莆呆坐着一动不动,喃喃地说,“不用去了,他现在已踏上了一列火车,刚才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让我转告你,不要太介意,只是实现当初对你的一个承诺。”
王曼姿捂着脸嘶声哭泣起来,不断地说着,我该死,我该死,我怎么不早点去死啊,是我害了他!
小莆抱住王曼姿说:“你别这样自责,我想,对他而言,这是一种解脱。”她便说着边斜着脸忘了一下墙上的梵高自画像,在其中,她看到了他的一丝满足、欣慰的微笑,同时,她竟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竟无端地泛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