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手。”
李昊阗望着他眼中散出的冷冷的光茫,微笑着反问道:“洪力,可你刚刚打向我的那一拳,也只用了七分之力。”
旷洪力讪然笑道:
“但我是偷袭,而你对师傅出手的仁慈,却是自你未及反应的内心。——看来,我们三人,只有师傅才是真正的出手无情,所以,他才是当之无愧的拳王。”
胡飞郑重地接口道:“徒弟,你说的对。赛场上容不得那些矫情的东西,没有悲悯或是道义,只有生死和成败。这方面,两位可要牢记。”
自北方来到广州的李昊阗,他所感到的南方气候的暖意,现已荡然无存,朋友相聚的场面,并没有他预想到的温情和热烈,反而感到浑身冰冷。
看来,冬天,并不放过每一个城市和时区,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而四处飘零的王飞瞳,在这样的气候下,不知要经历多少寒霜苦雨。
“李兄弟,宾馆已经为你安排妥当,是全市最高档的八星级的。但是,虽说是旅途劳顿,但接下来的饭局会让你的征途马不停蹄,十分钟后,在我的俱乐部,安排了一场拳赛,我们就在那里,边吃边聊。”
正说着,前方,在巷口处,驶过来一辆黑色奔驰,三人上了车,一路急驶到荒凉的郊区。
在黑沉沉的夜幕的压抑下,一座废弃车间样式的建筑渐渐呈现出来,大门入口处,梭巡着几名全副武装的男子。
胡飞带着两人,应和着几名武装人员的寒喧,大踏步进入,接着又穿过几道逶迤昏暗的回廊,人群的喧闹声渐渐涌入耳畔。在一堵黑沉沉的金属门前,胡飞停住脚步,伸手触摸门禁,嗞嗞几声响后,门缓缓开启,现出了里面群情沸腾的寒场。
在赛场前方的看台下,早已准备好了一桌酒菜,三人坐了下来。李昊阗所坐的位置正对着两名正在欢呼的选手,他们被拢在八角笼中,向观众高声喊叫、举手致意。
接下来,悬挂着棚顶的三盏巨大的射灯骤然增亮,随着一阵狂涛般的乐声,歘地一下把赛场点得通亮。一位只遮三点的妖冶女子举着开场牌在赛场上转了一圈,向台下的观众骚弄姿了一番。
同时,一位穿白色传统样式武装的中年男人,作为裁判上场,他拽起两位选手的臂膀,高声宣布“比赛开始!”
人群的喧闹嘎然而止,静得边呼吸声有依稀可闻。两名拳手身高约在17o左右,各穿一黑一红两色短裤,以区分黑方红方。
在经过短暂的试探后,黑方先起了猛攻,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红方脸上和胸腹上,出了扑扑的声响。由于空间只有狭窄,只有六米直径,红方无外躲闪,只在乱拳之隙中刺出两拳来击打对方。
李昊阗口中的咀嚼动作停顿下来,看得目瞪口呆。
胡飞边观战边向他讲解道:
“看了吧,黑拳比赛,退无可退,只能强攻。笼子的边缘皆镶有铁蒺藜,断不能像普通拳赛一样靠在其上。拳手若有一丝懈怠和逃避,身体便会被它划烂,这才真是腹背受敌,只能绝死一战!”
“这样打下去,红方会死的!”李昊阗喃喃地说,他见红方已被打成血人,只有眨眼时,才能看到他目光微微地闪动。
“未必,这属于高级别比赛,选手的强攻或是坚守,都会被加分,取得额外的收入。
而观众也是一些穷极无聊的阔佬,他们也不懂什么拳理章法,在他们眼里,只是血肉橫飞才叫精彩,所以,在追求赛场的残忍度方面,主办方也是下足了功夫!”
李昊阗不由暗暗冷笑,胡飞就是这个俱乐部的老板,还假模假样地说什么主办方,倒不如直接说“我”来得直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