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冷着脸接过贾政递过来的休书,接着使唤着王家的奴才将自己的嫁妆收拾好,因着心中有气有怨,叠声催着丫鬟们动作快些,弄的卧房一片狼藉,待王夫人一走,贾政一看,这哪里像个家,倒跟蝗虫过境似的,一塌糊涂,气的他连连怒道,恶妇,毒妇,此外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的。
回了王府,王子腾冷着脸道,“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之前就劝你收敛点,你倒好,如今被休回王家,咱们祖上几辈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也好在王家的姑娘都出嫁了,不然那家庙你是住定了。”以往只当自己这二妹妹是个聪明的,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假聪明。
“二哥,那贾家早就被掏空了,如今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离了就离了,有什么舍不得的,再者说了,那贾家的旧兵已然掌握在二哥手上,咱们还有宝玉,难道还怕屈屈一个荣国府不成,哼,就是当年的荣国公在世,也不够咱们王家看的。为今之计是将那金陵的甄宝玉给去了,咱们的宝玉才是世上唯一的宝玉。”王夫人刻薄着脸道。
人长说相由心生,如今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那贤惠慈悲的假象一掉,愣是从那白胖的脸庞中显示出原有的刻薄与阴狠,特别是那双眼睛,原先估摸是为了掩饰自己,瞧着木讷的很,如今却含满了阴狠、
王子腾摸了摸胡子,而后道,“金陵一事好办,只是不知,这么些年,你与宝玉关系如何,如今你被休贾家,宝玉自是不会跟着你来的。”
“我的孩子我自己知道,那贾政动不动就爱责骂宝玉,宝玉与他并不亲厚,至于那个老婆子,哼,如今有了贾敏那个死鬼的孩子,倒是将宝玉忘在脑后,想来宝玉与她关系也不过尔尔。不过,就是宝玉偏心贾府,我也有法子将宝玉拉拢过来,宝玉可是我一手带大的,他什么样的性子我自然了解。宝玉那儿不愁,还是先将金陵的事情处理干净再说。”王夫人如今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就是对着王子腾也没往日那般恭敬。
王子腾眯缝着眼看了眼王夫人,只皱眉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且找人知会宝玉一声,如今,你也就宝玉这么一个筹码,可别又糊里糊涂的给丢了。贾家老夫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怕这日后的事儿,还有的弄了。”
与贾老夫人打了那么些年的交道,王子腾可不信贾老夫人是个什么善茬,不然,他这素来心高气傲的二妹也不会被打压成这样,也不知,她如今闹这么一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过,不管如此,早在当初接手的那天起,他们王家就没了回头路。
待王子腾又交代王夫人几句,这才离开,回了书房就招来心腹下属,好一番运作,与此同时,荣国府二房没了女主子又是一派杂乱,那赵姨娘顶天会个撒泼打架,讨巧卖乖,若是让她管理屋子,她却是半点不会的。再者,纵是她会,也不敢出这个头,自打上次不小心知晓王夫人密谋之事以后,赵姨娘愣是吓病了,回头就让人给贾环写了书信,让他在书院里好好上进,平日里莫要回来,回头又想着自己讨命的闺女贾探春,这才打起身子让赵国基四处找找京里合适的人家,不管如何,先把闺女嫁出去就好。
赵姨娘这人虽有些小聪明,但是大事上却糊涂的很,同时也贪生怕死的很,因而对于王夫人所谋之事,竟是半个人也不敢说一句,见着宝玉也不敢再跟之前那般挑剔,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
且说宝玉,知晓贾政休了王夫人后,很是痛苦一场,想去贾政那儿与之理论,帮王夫人求求情,但想到素日贾政的态度,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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